……啧啧。”

“别说了。”纪云抬起头，手指尖的火焰已经开始跳动。

“看样子，我猜对了。”胡夭冉笑道“你是怎么感觉到的？”

“千里追踪符，这种符是我们几个人独有的，一但符纸脱落便会有危险，刚才我开阵法，体内的道气无时无刻不再调动，所以能感受到其他人的变化，就在刚才……度顾卿的符消失了，还有妫画的。”纪云说着，喉咙动了动，手指尖的火焰跳动的越来越频繁。

“扶苓和蓝凝应该暂时没有发现，如果她俩发现了，待会会分神。”纪云说道。

“分神好啊，分神我就有机会夺取将臣的命了，说不定还能夺走你们的。”胡夭冉笑道。

“你不会这样做。”纪云苦笑一声说道。

“我怎么不会？”胡夭冉说着，手上的妖气开始聚集。

“你不会，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纪云说道。

胡夭冉愣了一下，冷笑道“真是可笑，我是妖族公主。”

“你不是。”纪云冷眼看向胡夭冉，说道“你的家，你的妖族支离破碎，你是谁？你不是公主了，你死死活活这么多次，你还知道你是谁么？”

“我是我。”胡夭冉说着，一步步走向纪云。

“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纪云说着叹了口气道“我们都是傀儡。”

“可现在。”胡夭冉纤细的手指伸向纪云的手指尖，那幽蓝色的火焰瞬间在胡夭冉的指间点燃，只不过火焰变成了红色，那金鼎也变成了红色的巨鼎，同时黑气聚拢的更加迅速。

“我还是我。”胡夭冉说道。

纪云扯出一个不全是笑的样子，腿开始发软，缓缓坐在了树梢上，抬头看着天，黑嘿的天上还有些云彩，月亮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四周没有虫鸣，有的只有巨鼎的轰鸣。

“你觉得我们会获胜么？”纪云说道。

“那要看跟谁打了。”胡夭冉说道。

“跟谁打……跟将臣打。”纪云说道。

“将臣，我曾经跟他打过交道，他是个棋子，如同你给我，只不过他是个弃子，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胡夭冉说道。

“你可怜他？”纪云说道。

“不，我从不怜悯，准确的说，我和他有些相似，只不过……”胡夭冉回头笑道“我知道我是谁，他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