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假的春宵一刻(1 / 1)

“你那个小别居实在是太小了点,花姑娘从小就娇生惯养的长大,那么点地儿自然是看不上的吧。”

欧阳淮煜冷不防的就来了一句。

花棉棉一开始还刚想答应的好好的,但是他这话一出来,她自己所有的言辞都卡在了喉咙口。

人家男主人已经把拒绝的意思表达得那么明显,自己总不好再这样子赖着人家。

花棉棉已经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狠狠的打消了自己心中那仅有的念头:“这也就太麻烦了,反正京城里头的客栈多的是,大不了我先去登一间来住住。”

她一番话说的满不在乎。

夏知雪听着她也没有要住下来的意思,点点头也就不再强求了。

花棉棉趁着夜色消失在章府之中。

夏知雪和欧阳淮煜确认自己的内心安插得十分完备,也不约而同地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大厅的酒桌之上,章梁和一群公子哥们喝着真是畅快。

他举着一小小的白色瓷杯,里头放着的都是澄清的佳酿,一闻味道就知道不是凡品。

“恭喜恭喜啊!”一公子哥忽然说道,“章大人这后院里头又多了一个姑娘,而且这又是一个貌美如花的主。”

“嘿,这话说的我爱听。”章梁整个人喝得醉醺醺的,听着公子哥的话直接给应了下来。

“老四,少给章大人灌点酒,不然还让他怎么洞房花烛夜。”其中又有一个公子哥好心提醒了句。

被唤作老四的瘪瘪嘴:“让人家闹不成洞房花烛才有意思嘛,章梁这一天天过来都那么顺利了,难不成今个还让我们再酸几会儿?”

底下顿时引来一阵哄笑。

章梁听着自己也笑得傻兮兮的,他摆摆手,连忙推掉了的放在自己之前的几杯酒:“老四说的没错,我给你们灌醉了还哪来的力气去搞这洞房花烛夜呢?”

章梁在一阵乱轰轰之下,跌跌撞撞地进了厢房。

塌子上,一个娇俏的姑娘,安安静静的坐着,她的呼吸声很浅,很柔,章梁不经意的连脚步声都给放轻了。

“棉棉?”章梁瞪大了自己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两杯酒来,“我们要喝交杯酒啦。”

花棉棉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自己掀掉了头上的绸缎盖头,出一张冰冷冷的脸庞。

“你想和我喝交杯酒?”她问。

难道她想连这环节都省了吗?那么猴急。章衡会错了她的意思,眼中立马放出了几道炽热的光。

“若是你不想喝,那么我也没意见。”

“那我们便喝吧。”花棉棉悠悠地说。

章梁不知道她到底在卖些什么关子,眼睛无时无刻不注意着少女美妙的酮体,交杯酒就在这迷迷糊糊的情况下喝了。

一杯烈酒入肚,他只感觉浑身燥热难耐。

全身上下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啃食,花棉棉冷漠地看着他一点点在自己的身上抓起来。

“把人给丢上去吧。”她对着这空荡荡的屋子忽然说道。

一个人影从暗处闪来,动作麻利地把章梁给放到塌子上去,随后,门外又来了两个婷婷婀娜的女人。62

两个女人身上带着浓浓的脂粉味道,粗略一闻就知道,这定是从青楼里来的。

“公子久等了。”俩女人娇娇弱弱地向着他们行礼,“不知今晚我们要侍候的是哪位公子?”

“哝,躺床上的那位。”花棉棉指了指章梁,“要是给他伺候的舒服了,回头再赏你几两银子。”

两个女人相互对看一眼,知道自己是得了一批大单子,忙不跌地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房间里头一室旖旎,花棉棉和刚刚忽然走出来的男人一起出了门。

花棉棉一从屋子里头出来,这冷冷清清的声音变得有些粗犷:“这个章梁真是个恶心的。”

他身边的男子看了她一眼,明明是一个姑娘家家的打扮,这声音却又是一个铁生生的汉子。

“看着你这样子的装扮还真不习惯。”男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忽然说道。

“你以为我想变成这个鬼样子吗?”花棉棉满脸无奈的样子,“老大手下除了我的身材合适一点,你们一个个长得那么高大,是能扮演花棉棉这个角色?”

这花棉棉其实是一个真汉子,是夏知雪手下的一心腹,年纪排行最小,被唤为夏老幺。

夏老幺扮演这个角色也是被逼无奈,夏知雪天天在他耳边念叨不停,一个头疼脑热,他也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办一个小姑娘也不会掉块肉什么的,大不了就这么咬咬牙忍过去了。

他在心里一直这么催眠自己。

男子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夏老幺,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好好干,夏知秋这种智商的很容易就能被忽悠。”

“嗯。”夏老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两人在门外坐了一个晚上,今边刚刚犯出了一抹白的时候,那两个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们的衣衫有些凌乱,身上还带着一股旖旎的气息。

“两位公子,这钱……”其中一个女人开口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男子把自己的荷包丢给她们,他们一把荷包捡起来掂了掂,挺重,心里一下子就乐开了花。

“多谢二位公子。”

“不必了,下次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联系。”男子风淡云轻地说出一句。

章梁从屋子里面醒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昨天酒喝多的缘故,他的脑子一直涨涨的发疼,里头像是总有些东西。

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旁边,早就是空无一人了,花棉棉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唯独只有床上留下来的一抹馨香,还有那落红帕上的一点。

章梁回味着昨天的感觉,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

夏老幺此刻正坐在屋顶上头,他掀开一片砖瓦,看着章梁对着那染了红血的帕子,一个劲的傻笑,不自觉地摇摇头。

还好自己昨天作戏做的挺到位,给了那两女人一块落红帕,不然怕是要遭到人的怀疑。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章梁你个家里小妾成群的人,竟然连落红和鸡血都分不清楚。

帕子上的一点红,可是他拿鸡心子抹上去的。

夏知秋从昨天到几日早晨,都在自己的院子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她坐在凉亭中,想起刘氏和叶如妤的一套话,心里愤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