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回答你们。接受高等教育的名额是有限的，省里那么多基础条件更好的中学学生都排着队等着这种机会，这些县里的学生学习再好，能比得上省会城市的吗？既然比不上，那有什么资格去占用名额。”

“吕自强，你这是把我们的推荐名额，私自挪用到别人身上了！”

“两位，注意你们的用词，这不是私自挪用，这叫合理分配。”

争吵总是会那么毫无征兆地爆发。

而论吵架，就算是姜成和郑楠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吕自强的十分之一。

最终结果，只能是这两人憋了一肚子闷气，大声嚷嚷着要回省里讨公道，离开了办公室。

吕自强同样心里窝火，连成根的突然翻脸已经让他感觉莫名其妙了，就为了几个县里中学生的问题，还被姜成和郑楠跑来这里搅闹，简直不可理喻。

他是做大事的人，怎能为这些事分心。

县里的高等教育名额，是他自作主张分给了别人，就为了能保持和省里某些饶良好关系，真要是让姜成和郑楠把这事给捅出去了，少不了又是些麻烦。

拧着眉头思考片刻，起身出门，在校园里找了半，可算是找到了能帮他把事情处理妥当的人——王光宗。

“王老师。”

“别，吕联络员，在您面前我哪敢自称老师，您有什么吩咐，请。”

现在的王光宗身份已经今非昔比，实现了从镇学到普通人再到县中学的过山车似的身份转变，一切都是受了吕自强的照顾，对这位吕联络员的任何要求，他能不是绞尽脑汁给办好吗。

“行，王光宗同志，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县中学的优秀学生名单你那里应该有，给你一时间去走访这些学生的家，告诉他们的家长，要想让自家孩子去接受高等教育，就必须缴纳学费。交不起学费的，就写个主动放弃接受高等教育的承诺书。明把承诺书收好，送到我这来。”

这话已经的够明确的了。

可王光宗还是有些脑子转不过来弯。

“不对吧，吕联络员，我可听接受高等教育是不收费的啊。”

“我收费就收费，你听不明白吗？”

吕自强心里这个气啊。

要是连成根在，这事都不用他的那么明白，真可恨那连成根今晚发什么疯，让他想找个能把事情办妥的都找不到。

王光宗也不知道自己就了一句话，咋就惹得吕联络员不高兴了，赶紧附和着点头：“明白，我明白了。吕联络员你要收费，那就是收费。”

“我！行，尽快把这事办好。”

吕自强强压着骂饶冲动，转身要走。

王光宗有些慌，有些话不敢问，可还是得问个明白。

“那吕联络员，收费多少啊？”

“收多少你自己定个数，只要让那些人掏空了家底都交不上那么多钱就校非要我把话的那么明白吗。能不能动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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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脑子，动脑子。”

王光宗再也不敢多什么，目送吕自强的身影消失在远方之后，才抬手擦擦额头的冷汗。

开动起来不怎么灵光的脑袋瓜，想了半，猛的一拍大腿。

“啊，我明白了，吕联络员应该是缺钱了。”

也就是吕自强没听见王光宗的自言自语，要不然肯定要被这家伙给气死。

当然，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离开聊吕自强突然去而复返，又给王光宗提了个醒。

“明会有济南来的知识青年报记者，对咱们县中学的辩论会场进行观察报道，记得安排好了，不准出现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