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晓奇的打算后，沉心女冠不免有些担忧，“如今朝廷手段强硬，令诸道蛰伏，冒然闯帝都并非明智之举。”

萧晓奇不置可否，而是问道“以前那些术士宗门都被打杀了吗？”

沉心女冠轻轻摇头，“很久没有相关的消息了，除了归顺符士会的，散修基本没有活路，要么被关押，要么惨遭毒手，那些侥幸逃脱的，也都躲起来了，怕是不会再过问世事。”

情况的确很糟糕呀，萧晓奇这会又想起，“我们玄玉门呢？可还有弟子活下来？”

问到这，沉心女冠眉宇间总算有了一丝轻松，“有，‘灵’字辈有大半活了下来。”

萧晓奇也是一喜，“这么说，灵曲师妹也还活着？”

他记得在香檀池没有看到文曲儿的鬼灵，如今再结合沉心女冠的说法，应该是还活着吧。

果不其然，沉心女冠点了点头，“不仅灵曲师姐，灵心也还活着。”

“灵心？”萧晓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沉心女冠自豪说道“就是我的弟子，也是你当时介绍给我的……”

“方心？”萧晓奇一下子想起来，当时他觉得方心和沉心女冠很搭，便推荐给沉心女冠，如今看来，沉心女冠应该是很满意。

沉心女冠再次点头，“没错，那丫头不错，现在应该已经达到金丹境了，恒心成就了她。”

萧晓奇也替方心高兴，“她们现在在哪？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沉心女冠这会眼中闪过一丝忧愁，“师父最后遗愿是减少杀伐，因此把幸存的弟子都送到了明徽王朝各处，让她们行医济世，与世无争……不过灵曲师姐与灵心却不甘心，她们两个到大陆游历去了，等到她们足够强大时，她们会回来找灵师堂复仇，现在我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

萧晓奇倒是很能理解灵曲与灵心的心情，生活多年的师门可谓是她们的信仰，当有一天她们的信仰毁于一旦，怎么可能让人甘心？

萧晓奇最终说道“不管如何，我都要去正天城一趟。”

沉心女冠不是很理解，“如果师父还在的话，她一定会劝你放下执着。”

“不！”萧晓奇笃定说道，“师父一定会支持我的。”

沉心女冠微微蹙眉，“为什么？”

这时萧晓奇外形又是一转，逐渐恢复了自己的样貌。

沉心女冠看着萧晓奇身上的变化，眼中有过一丝猜疑，不过并不怎么肯定。

萧晓奇这时站起身，“我不仅是玄玉门的灵琪，更是术士鼻祖，这是我的责任。”

听到萧晓奇的话，沉心女冠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又淡定下来，“原来如此……”

然后她又微微欠身朝萧晓奇行了一礼，“玄玉门灵净，见过我辈术祖！”

……

夜，显得冗长，又好像稍纵即逝，有的人在深夜饱受梦魇折磨，有的人则期待着黎明的再次到来，不管是哪一种，第二天，太阳终究还会再升起。

次日一早，镇南府中，萧晓奇坐在屋顶，对着初阳打坐修炼。

“恩公恩公……”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声叫喊，打破了此处的宁静。

萧晓奇这时刚好结束修炼，他吐了一口浊气之后，缓缓回头望向地面，却见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正在看着他，脸上带着激动与愉悦。

那女子虽然皮肤略显黝黑，但精致的脸蛋与傲人身材很好地弥补了缺陷，她脸上洋溢着肆无忌惮的笑意，一看就是一个很爽朗的女孩。

“恩公！”飒爽女子不停地挥着手。

萧晓奇也很快记起这个女孩，是小富贵村的牛虎妞。

比起三年前，牛虎妞长高了不少，少了稚嫩的调皮，却多了几分成熟的美。

萧晓奇这时跳回到地面上，“虎妞，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