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像缠着糖丝的毒药,催人昏沉“顾起是谁?”
宋稚仰着脸,伸手碰到他的眼皮,指尖轻轻地拂过“是你。”
酒意洇湿了她的眼睛
她流泪了吗?
她眼角红了,潮湿的睫毛像雨打过的蝶翼,脆弱不堪。
秦肃握住她的手,拿开“你把我当成他了?”
声音好冷。
宋稚摇头,眼更红了“你就是顾起啊。”
秦肃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眼里掀起了狂浪“你爱他吗?”
“爱。”
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秦肃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压抑克制着要破体冲出来的情绪“你爱我吗?”
“爱。”
她同样毫不犹豫。
秦肃箍着她的腰,恨不得折断“为什么爱我?”
她还醉着,眼里荡着一圈一圈涟漪,像下着雨的湖面,那样美,杀人无形。
“因为你是顾起。”
用力绷着的手指隐隐发青,秦肃收回手,推开她“我是秦肃。”
她身体往后,背部撞上了椅背。
“疼……”她皱着脸,用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控诉他,就好像他做了天大的错事,“你弄疼我了。”
因为醉酒,她鼻尖透着红,眼里含着一汪湿透了的春水。
可怜又娇气。
他快要心软了。
偏偏这时候她叫他“顾起。”
她好像也知道他生气了,伸手拉他的衣服,讨好似的轻轻拽着“顾起。”
“顾起。”
这是踩在他心头上点火。
秦肃把袖子从她手里扯出来,带着一股狠劲儿“我是秦肃。”
想杀人。
想弄死那个叫顾起的奸夫。
“秦肃。”她终于知道改口了,扭着身体把后背给他看,语气带着哭腔,很委屈,“我这儿疼。”
秦肃没真用力。
她借酒在装疼,喝了半瓶酒,把平时的理智和机敏都丢掉,撒最软的娇,纵最狠的火。
她两手撑在双腿间,身体半蹲起,仰着下巴凑过去亲他。
“秦肃。”
一会儿是刀子,一会儿是糖,秦肃要被她玩死了。
他那么骄傲的人,在知道了自己只是替身之后,脑子里第一想法居然是弄死正主取而代之。他都没有自尊心,嫉妒之余,最冲击他大脑的情绪竟然是害怕,怕被取代,怕不被爱。
他明知道她嘴里的疼是装的,可还是心疼,还是没有躲,认命地低下头,任她亲。
“宋稚。”
“听好了。”他扶着她坐正,“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忘了他,只能爱我。”
因为是他认输,所以再强硬的话里都会掺着几分央求。
他捧着宋稚的脸“说你爱我。”
醉鬼说话没过脑“我爱你。”
秦肃觉得自己像个疯子“只爱我。”
“只爱你。”
不够。
他觉得一点都不够,抱着她去了浴室,把所有的灯都打开。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玻璃门上全是水雾,镜子里倒映出两副漂亮的身体,修长纤细的小腿无力地搭在浴缸边缘。
滚烫的唇印在滚烫的皮肤上。
“喜欢我这样吗?”
宋稚说不出话来。
“喜欢吗?”
她张嘴,发出了自己都陌生的声音。
秦肃故意不上不下地吊着,逼着她说“喜不喜欢吗?”
她酒醉缺氧到快要窒息“嗯……”
这才乖。
秦肃继续吻她的身体,托住她的腰,稍微抬高。
“他有没有这样亲过你?”
宋稚刚张嘴,被他用手捂住了“不准提他。”
他跟分裂了一样,疯狂想知道那个顾起对她做过什么,又害怕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事情,这种矛盾又极端的心理快要把他逼疯。
宋稚也快要疯了,死死咬着唇。
“别咬。”
秦肃用手指抵开她的牙关“叫出来。”
后面,宋稚酒醒了,秦肃继续发疯。
屋外月亮被一片云勾缠,天黑得像浓墨,路灯把夜色烫了一个洞。
宋稚醒来时枕边没有人,身上穿着秦肃的家居服,到大腿那么长。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起身出了卧室。
光从阳台照进来,落一片在客厅,秦肃就坐在那一片光里。
他放下报纸“洗漱了吗?”
宋稚摇头。
她光着两条腿,内侧皮肤上还留着他昨晚掐出来的痕迹,那种力度不会让人疼,会让人骨头酥。
“去洗漱,早饭好了。”
秦肃起身去了厨房,绝口不提昨晚的事。
宋稚去浴室洗漱,盯着镜子,脸越来越红,她醉酒不会失忆,脑子里把昨晚浴室里的片段全部过了一遍。
她洗漱完,坐到餐桌“我有话跟你说。”
秦肃把温好的牛奶放到她面前“先吃饭。”
他煮了瘦肉粥,还煎了荷包蛋。他厨艺挺好,但似乎不太会煎蛋,蛋黄总溢出来。
“我帮你请了假,吃完饭和我去一个地方。”
宋稚抬头“去哪儿?”
“纹身店。”
“去纹身店干嘛?”
他没说。
去纹身店的路上,宋稚想了很久的措辞。
“秦肃,”她正色,“你信前世今生吗?”
秦肃一秒都不考虑“不信。”
“……”
话全让他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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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最美秦哥哥,你好会哦~
秦肃你教得好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