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仙门、千尘殿、千尘阁外故渊君。
往后余生,你的欢愉、唯我守护。
君莫笑瞧着手中的千尘佩,满腹心事,原来是他,心中、尽是道不出的苦楚。
她就这么在乎他·········
“往后余生,有我、你便够了······”
在这一刻,他便发誓,君莫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可世事无常、天意难测,顾子衿呢,作为他、守得住她吗。
如果可以选择,我只愿他是君莫笑。
·······
红尘万事皆由缘,半点分毫都是命。
“不走,那不可能,这里不属于我。”
正当众人都在为“插上天线,谁还不是个宝宝呢”这句话犯难的时候,青衣却突然道出了离别“我是一定要走的,多谢厉掌门。”
“前路迢迢,自当珍重,后会无期。”,厉闲庭反常的起身,执扶风礼,威严满目,深沉而宁静,悲伤而感怀“永不再见。”
“何意?”,赵青衣回礼,却不明白厉闲庭话中的深意,只是单单觉得,这厉闲庭有些小气,昨日一回今日一回,虽是惹了他,但也不至于吧,竟如此记仇,还后会无期、永不再见的。“厉掌门,不至于。”
“你会明白的,我既盼着你明白,又盼着你、永不要明白。”
“何意?”
“无意。”
赵青衣越发的不解了,难不成、他们之前便认识,如果认识、那他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和他说的一样呢。
“若就此留下,怎耐得这半生苍凉。”,赵青衣言道“我们是不是早就相识,很早。”
“哈哈哈哈哈······”,厉闲庭一阵狂笑,又变回了那个爱笑、爱闹、爱钱的厉掌门,他象征性的摸着胡子,向此次所获得的金银珠宝走去,没心没肺的继续数着、打量着“臭丫头,我演的像吗,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啊?”,青衣在次行礼“还好吧。”,赵青衣很平静的适应着厉闲庭的变化,说实话、冥冥之中,她不觉得这样的厉闲庭有什么不同,本就都是他,她都见过,虽已忘记,但很珍惜。
“我去见故渊君,在此向厉掌门告辞,就像你说的,后会无期、永不再见。”
“哎欸,开个玩笑,干嘛当真呢?”
“告辞。”
“不送。”,厉闲庭深沉的有些可怕“永不再见。”,从始至终,他都瞧着那些金银财宝,未曾回头。他心中念着一个人,他要守护。而赵青衣如若会伤了他(她),他定不轻饶,但愿,你我之间永无再见之日,便不会有伤我所念之时。
此时的厉闲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心中百般不是滋味,若她真能留在扶风,或是永远待在赵府、或是顾府,那该多好。
可这一切,终归是黄粱一梦,该来的,终是会来的,躲不掉的。
“无情,无忧,故渊君我便不见了,就此告辞。”
千尘阁外,君莫笑一直盼着,她能来见他,可等来的、却是她要走的讯息。作为顾子衿,他或许会让他害怕,可作为君莫笑,他想给她带来一些快乐,一些只属于他们的快乐。
红尘中,他们缘起浣溪殿,那便由此再续前缘吧。
一年前,相国府浣溪殿,他们初相逢。一年后,扶风仙门浣溪殿,他们再聚首。
一阵阵桃花的香气扑面而来,赵青衣徐徐的睁开眼睛,嗅着花香“这是,浣溪殿。”,方才还在于无情话别,怎的一瞬间便到了浣溪殿,是何缘故。她惊奇地望着四周“是谁?”
“是我。”,君莫笑站在她身后,将她凝望“姑娘,可还安好?”
哇!这个声音,是《暗黑者》darker,像极了,就像是经过声音变调处理了一般,那般低沉、又有几分好听。
“你是谁?”,青衣慢慢的转过身,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直视他,她微微低着头,映入眼帘的,是他那一身黑衣“是你将我带到这里的,对吗?”,她漫不经心的抬起头“何意?”,不知怎的,看着他这一袭黑衣,青衣心里却想到了顾子衿,他便也是这样的。眼前的男人,到与他有几分相似“你···找我何事,所谓何求?”,他蒙着面,看不清长相,但从言行举止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个极尽温柔的人“我·····”
“无欲无求。”,君莫笑浅浅应道,他轻快的话语,似是觉得自己也不信,便也偷着乐了“嗯哼?”
“嗯哼?”,赵青衣亦应道。
“既然赢了比试,为何要走?”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君莫笑明白,什么“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都是胡扯,你何时怕过这些“说实话。”
“啊?”,赵青衣寻思着“他怎么知道。”,她踮起脚尖、伸出手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注视“何意?”,她想要伸手戒掉他的面纱,看一看那副面孔下,是一张怎样的脸,是一个什么样的灵魂。
“我是君莫笑。”,君莫笑修长的指尖轻抚她的玉手“非礼勿动,非礼勿视。”
“哦!唐突了。阁主。”,青衣将手收回,执礼“拜见阁主。”
“那便留下来,与我说一说你的故事。”,君莫笑挥一挥衣袖,洋洋洒洒向屋里走去“可好?”
“不必了。”,青衣回礼“真的。”
“我君莫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天下人的事,便不会食言,你既已胜出比试,理应得我一卦,否、岂不是让本尊失信于天下人。”,君莫笑回头看向赵青衣“是也不是。”
“君上放心,青衣不会与人说的。”
“不行。”,君莫笑笑道“我从来不信你。”
“从来?”
君莫笑高坐于庭院中,倒上一盏茶,细细品味,还是那个味道,很特别、回味无穷“做饭吧!”,他突然言道“这茶,我很喜欢,很特别,再去泡一壶。”
青衣不解故渊阁主为何要这般,但已无求,何不走为上策,然、庭院深深,哪有那么额容易出去,她刚踏近门口,便已是结界,寸步难行“嗯哼?什么情况。”,青衣无法,只得回来“主上,何意?”
“沏茶”,君莫笑举着茶盏“做饭。”,继而又指了指厨房“可懂。”
“嗯,好。”,赵青衣苦笑,心想着“算你狠。”,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了下来“泡茶,做饭,我、这便去,主上。”
不就是泡茶吗,不就是做饭吗,有什么难的,等把你伺候好了,你在不放我走,就跟你没完,现在还是忍忍吧,谁叫你打不过人家,还在人家地盘上呢。
稍时,青衣便不慌不忙地烧起了热水,沏茶做饭。
“主上请用茶。”,赵青衣唯唯诺诺的,深怕出了半点差池,便永远留在这儿了。
“好。”,君莫笑浅笑“倒茶。”
“是。”
等等,不是这个味道,君莫笑制止了赵青衣“重沏。”
“啊?什么茶?”,青衣问道“这茶不好喝吗,你还没喝呢?”
君莫笑看着方才的茶水,指着它“是这个。”
“这不是我沏的茶,是无情沏的。”,赵青衣不想在重新沏茶,便连忙解释道“我不会。”
君莫笑亦浅笑“你会的。”
赵青衣不信,拿起那茶盏一闻,果然是她会的。这种茶是她发明的,又怎么不会呢,只是、墨无情怎会这种沏茶之法,难不成····
“好,这便去。”
这种酿茶之法,有些特殊,世间少有,也很奇葩,但味道确实与众不同,甘甜回香、甜中略带几分桃花酿的味道,别有一番风味。
“主上,请用茶。”,赵青衣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将茶水沏好“可是这个味道。”
“下去吧!”
君莫笑品着茶,咽下它,仿佛有一阵寒风吹过,刺痛他心扉,原来,你已不记得了,连这也忘了。当年的味道,就连墨无情都能做的丝毫不差,而你沏茶却已是和一年前不一样的味道了。
一时间,多少回忆涌上心头,历历在目。多少往事,不可回头,尤可回头。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她,多么希望这一刻,便由此停留,永不在变。
香嘭嘭的菜肴,满院子都是香气,飘逸在空中,洋荡在心里。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结界便可解除。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你的欢愉、悲伤,便由我守护。
“你的心里,应是还有我的,对吗?”
这一刻,君莫笑既盼着她有真心,又盼着她没有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