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很生气,安安静静的吃饭,堂上一片安静。
田曼很紧张的注意他。
万一发难,难看又难收拾,可是从头至尾,李喜都没有动作。
难道他,走出来了么?
边境热情奔放的女子,已经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田曼流下了老母亲一般欣慰的泪水。
真是那样就好了,可,李喜的话,还是保持警惕心比较好。
毕竟是一个群x犯,男女不限,征服欲爆棚
怎么看都没法叫人放心,并且,独孤月这么好看,他兴趣不大,不代表不会有尝鲜的念想。
怎么看,李喜都好可疑呀。
议事厅里,给归顺的西戎部族划聚居地。
凡是山清水秀、不进蛇虫的宜居地都划分的明明白白了,粮产丰厚的地段,被大族占的结结实实。
再加上云瑶民众对西戎人的敌意等,民族融合特别困难。
“看起来会起冲突事件。”
田曼默默呼出一口白气,人民无处安放的愤怒,正好可以上去战场发泄。
全部整顿了投放战场,只留下少量可以播种的男人就可以。
荷尔蒙变的可控,世界和平还会远么?
独孤月看她阴恻恻的笑脸,猜出几分她的想法,“城主,云瑶的农业需要很多人力。
不久后开春,更是决定了未来几年的百姓的温饱。”
“我懂。”
关我屁事,我又不当王,把悲天悯人的医者气质尽数葬送,我潇洒一辈子不是梦。
田曼内心的想法如阴暗自私的浓雾,嚣张的盘旋,但田曼看到独孤月,那些雾就自动消散了。
这样的美人,因该生在盛世。
于是她话锋一转,“寻衅滋事,挑拨民族团结的人,最少充军三个月,按情况严重程度,上不封顶。
这样就可以了吧?”
只要能爬的起来,都往战场送好了,难得遇到听话的百姓。
独孤月点点头。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李喜看着独孤月笑了一下,“独孤部族才过来,难免会让一些人不满。
康城离边境较远,但土地肥沃,有大片可以放牧的地方,非常适合西戎人适应定居生活。
你们部族打算迁到那里去,我派兵车护送。”
“李喜,那是你们族的私地,这样让出来,族人知道么?”田曼觉得他很有问题。
不会真的打算抢独孤月吧,她先看上的欸!
悲催的是,分地的时候,她都没给自己留好地方,都给别族笼络人心了。
要再有地盘可以给独孤部族,那得打下雷州。
独孤月委婉的拒绝了李喜,
“多谢少族长,但是无功不受禄。”
“堂主说的是,地图上划块地,我们下一个打下了,当聚居地吧。”
田曼开始跟独孤月将接下来的行动。
李喜浅笑着听。
西北龙息城,在雷州的地界上。
“堂主,白虎堂副堂主好生的招待在那里,你可以随时领走。”
“嗯。”
独孤月已经答应当军师,参与捕猎右贤王的行动中来。
关键人物到位置上了,田曼觉得她又行了偷闲什么的,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城主叫他堂主,他是白虎堂的堂主么?”
李喜看着独孤月温和地在笑。他已经控制不住他的表情了。
一方面想各自捏死独孤月,一方面还得在田曼面前装善良,他的表情已经用到了极致。
田曼顿感压力李喜色迷迷的看着独孤月,那是她看中的人呀!怒。
“堂主就是堂主啦,我愿意这么叫他而已。”
看时候不早了,田曼笑嘻嘻的送独孤月出门,像围着花朵转的蝴蝶。
“堂主是爱称呀。”李喜的嘴角不自觉地抖动。
田曼光看着独孤月没有看到,她转过身,李喜就黑化了。
独孤月扭头看了眼李喜,还是那副笑眯眯地样子,脸色怪异的转了回去。
“堂主,你回去多在身边增加保镖,不要跟应来路不明的邀约,
漠城只讲实力和功劳,没有那些灰暗地带的规则。
律法文书我送一份到你那里去”
交代的那么啰嗦,只是想说一句话堂主,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呀!
因为不想管男子的习惯已经养成,田曼再想亲自看着,也只一句“保重。”而已。
放过别人,也闲下她自己。
感觉已经没救了。
田曼很珍惜的看着独孤月,挥手作别。
“城主大人这,我也不便久留。告辞了。”李喜随后出门,在门口抱拳道。
仆役随将牵马等候。
田曼看看走的不远的独孤月的马车,再看看要走一个方向的李喜。
“你这就走了?”
“嗯。”李喜点头,“城主有什么事情么?“
“那倒没有。随便问问,李随还没有回来么?”
田曼越发觉得,她得护着点独孤月,那可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崽。但同时,她很抗拒去保护雄性。
处于观望状态。
“他知道回来会被打死,所以,因该不会回来。”
“这样啊。你是何时动身回去防区?”
“不会耽误事情。城主还有别的吩咐么?没有我就先走了。”
“没有,你走吧。”
李喜翻身上马,带着一帮人走远。
这场面,田曼做梦都想看见,那意味着她不被李喜盯着了,转圈散花。
可,替身是独孤月的话,她就一点不觉得庆幸了。
因为抗拒保护雄性,她压根不知道怎么去保护。
偶尔想要关心一下别人,乌枫那个下场,张子源差点落下一生污点。
“张子源,夭寿了。”
“你才夭寿了。”张子源木桩子一样站在她身边,“李随真的还没回去?”
看书领红包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书抽最高888现金红包!
“鬼知道,李喜就算不屑说谎,他也会包庇李随的呀。
对了,李大人他人呢?”
“呃。。你与李家是有什么谋划吧。老人家已经指定少族长了,自然是想要退下来。
就跟张天师一样啦。有什么跟李喜说就好了。
我看他已经对你没兴趣了,谈话因该会很顺利。”
田曼看着张子源的脸,张子源躲开了目光直视,
“我逾越了,还请城主恕罪。”
“借你吉言。”田曼颇为感慨的说到。
“对了,你跟张天师已经这么熟悉了么?”昨晚的那刺脑子的频率,是这两个家伙搞出来的吧。
她走了两步就不省人事了,先不问是什么,这两个人得分开的远一点。
张子源还在掩饰,“我已经不在道上混了,以前的一切与我无关,我今后”
“我记得今天就有去雷州的车队,去给张天师安排个位置。”
“那是商队啊。”
“能去就行,张天师很想念家乡吧。那么大年纪,有今天没明天的,我当然要帮助他实现最后的心愿呀。”
张子源眼睛瞪的溜圆,
“好厉害,城主的西戎话已经说的这么好了。”
“没有的事情,赶紧去。”
一不小心暴露了学霸的本质,果然还是关心则乱么。
张子源和张天师,她一个都不想留。
就没有更好的秘书人选了么?那种业务能力超强,对其它事情不看不听不管,还能保守秘密的人选。
“老夫年纪大了,不便多活动。今天太仓促了。”
能不能不走啊。张天师十分不想离开。
因为夏林郡王在通缉他,西征元帅肯定也知道,他回去就进牢里,不安全。
“张天师,这是城主的意思,你快些吧,在晚赶不上车了。”
张子源对于送走张天师,举双手赞同。
同行是冤家,还是比他厉害、威胁性命的同行。早走早安心。
张天师哪能看不出他的居心,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张子源脸色一白,呕出一口血来。
“你这后生,生这么大病都不说,我给你看看吧。”
“不要。”张子源怎么看他都危险的很,大声呼叫,下意识喊了谁自己听不见。
“城主,你过来干嘛?”
“你叫我的啊,跟杀猪一样,那么惨。”田曼眼神嘲弄,发了几个弹舌音。
张子源的脸刷的红了,一直烧到了耳朵尖,
“没有你的事情,有闲的话,堂里还有许多折子等你批。”
“好了啦。张天师是身体不适么?”田曼不跟他吵,看着张天师,眼里都安排的光。
张天师手一背,一手捏着胡须,“我本欲往清净之地,过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
可是在这看到你们小辈这么努力,连身体都损害了。
我身为长辈,怎能看到你们这样了还忍心离去。
我打算留下给你们治疗,城主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田曼笑呵呵的立即就答应了,张子源看的懵逼。
他才叫小厮去预留位置,又要不要位置了么。真会使唤人。
张天师也以为稳了,点头张口,就要叫仆人扶人进去。
田曼笑呵呵的道,“张叔叔对我们真好,我们非常感动,想要留下张叔叔常住。
可是边境的战况很惨烈,我担心你张叔叔留下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只能忍痛送张叔叔先走了,待到不再打仗,再共享太平之乐。”
于是,张天师就被强行扶上了马车。
“贤侄女,我真的不急。”张天师欲哭无泪,他能说,田曼比她还能说。
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他身为长辈还得深明大义。
留下万一拖了后腿,他晚节不保。
好厉害的丫头呀,以前都不知道,一定是张子源给带坏了。
道友之间的偏见最为致命,张子源还没见他几次,关系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张天师,一路顺风。”张子源微笑着招手,马车走远。
田曼两步跳上了车,“我送张叔叔过去。”
张天师气的不吭声明明是想看着他,亲眼确定他被送走。
多带上的那些侍卫就是她的意思,还装纯洁!
“张叔叔,过去可能会遇到邓馆长呢。他时常念叨你,你们是很好的兄弟吧。”
田曼对她便宜爹的了解,仅从彩云那里知道,可以说,非常之模糊。
没有想到有一天可能在战场相见,刀兵所向,她很为难。
为难的仅仅是普世价值观孝道。
不怕人愚孝,就怕人不孝。
她怎么能亲手对她‘爹’做那种事情呢。
张天师听她说话,脑子里纠结成一团邓公怎么可能念叨他,吃饱了撑的,还是又什么阴招?
他的前半生受够了邓公,自己为很尊重读书人,实则各种利用。
不然也不会考上功名,跑去雷州数年没有消息。
要不是知道邓公手上养着他需要的‘药材’,他这辈子都坚决跟邓公划清界限!
“好兄弟?一起在山上落草了几年。算是比较了解吧。”
还是难以承认。
田曼比较谅解,她也不说是说以前的往事,“张天师还在炼药么?还需要药引么?”
“这。。城主何出此言?”糊涂了!邓豪真的是田曼假扮的!
“别紧张。”田曼看到他手摸向身后,笑了一下,
“邓公手下养着的‘药材’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很好奇张天师知道什么。
你要是不说也没关系,很块就过期了,我们会有一个新的国家。
到时候,所有人的身份都是新的。
所有人的新生。
张天师的蛊师,这个职业风评不太好。要洗白也可以过来。
观望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多话。
张雅山那小子,我很看好。”
田曼说了一通,眼睛看着张天师,她要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张天师也懂,没必要威胁。
可是顶着这张无害的脸,有些话不说,别人会看不清她的底线。
张天师将手放到了前边,看着田曼的眼神,难得的澄澈起来,
“好孩子,好孩子呀。比我家雅山走的路,要高远的多。”
“我想告诉你,没有药能让人不死,你恐怕也不会听。
所以,各自珍重吧。”
田曼一挑眉,马车缓缓地停住了,算时间,因该还没到地方。
“城主大人,百姓与独孤部族的人闹起来了,把路堵住了。”车夫看田曼出来说到。
前方不远的地方,集结了大批的布衣百姓,个个拿着工作的工具,对面的独孤部族同样的一批人。
在争论谁家的东西便宜好用,搞不好,会有一场恶劣的冲突。
同行是冤家,更何况在战争的背景下。
田曼不急着去调停,看着李家的旗帜,觉得独孤月因该在不远的地方。
可是眼睛找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