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病发。

整个脑袋都像是疼的要裂开一般，凤悠然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面色煞白，眉头紧蹙，死咬着牙关却不肯呼出一个痛字。

疼痛蔓延全身，连往昔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知觉的双腿这会儿也疼的发颤。

疼。

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边留下，凝在下颌，又滴落在身上披盖着的薄毯上，留下一个圆圆的水印。

随之，凤悠然身子一歪倒便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咣当一声。

“代理家主！”凤茜嫣闻声便快步跑向了凤悠然的房间。

敲了两声门也无人应答，凤茜嫣咬了咬牙便径直将门推开，闯了进去。

一进去，凤茜嫣便瞧见了晕倒在地的凤悠然。

双眼紧闭着，凤悠然的身体僵硬失去了意识。

“代理家主！”凤茜嫣立即冲向她，将凤悠然从地上抱起，凤悠然高呼来人。

很快，便有一直待命凤家的私人医生被佣人请过来了。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了。

“怎么样？”见医生这个样子，凤茜嫣一颗心悬在嗓子眼里，一双眼中满是焦急。

“代理家主是病发之后疼昏的。”医生说道“看样子……哎……”

“……”像是力气一下子从身体里抽离了似的，凤茜嫣的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代理家主的情况一直不是很乐观。”医生看向凤茜嫣说道“也许对她来说……”

“滚出去。”凤茜嫣面无表情，谁也瞧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听见凤茜嫣这样说，医生将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低着头退出了凤悠然的房间。

站在凤悠然的床边，凤茜嫣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代理家主……”喃喃着，凤茜嫣的身子软软的跌坐在凤悠然的床边“若是你……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无助与悲伤在这一刻袭来，化作汹涌的巨浪将她彻底淹没。

伏在床边，凤茜嫣终于哭了起来。

她是最敬重凤悠然的。

在她的心里，凤悠然永远都那么厉害，是她生命中最耀眼的光。

若是可以，她宁愿生病的人是自己，痛苦的人是自己，濒死的人是自己。

若是凤悠然出了事，她要怎么办？凤家该怎么办？

凤茜嫣知道自己过度依赖凤悠然。

可是只要凤悠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眼里便再也瞧不见别人。

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忍不住想要变成她。

只要她能多看自己一眼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