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叹息一声，他接过琉璃手中的鸟窝，就见一枚鸟蛋出现了龟裂，随即一只幼鸟破壳而出，叽叽喳喳很是吵闹。

刚出生的幼鸟并不可爱，甚至还有些丑陋。

不过，当幼鸟身上长出绒毛的时候，当真是憨态可掬。

“少主，您这一念花开的神通当真是越发娴熟了。”看到洛凡手中那只灰色的麻雀，琉璃忍不住感叹一声。

噗！

当洛凡握紧拳头的那一刻，一道血雾在他指尖迸射而出。

毫无预兆。

哪怕见惯了生死的琉璃都吓了一跳。

洛凡问“我狠吗？”

“狠！”

虽然洛凡手中杀业无数，但他所杀那些人都是该杀之人。

如今灭杀一只刚刚出生的幼鸟，已然违背了他之前的宗旨。

洛凡又拿起一枚鸟蛋，一只幼鸟破壳而出，很快便长出了羽毛，然后扑棱着翅膀飞出了别墅。

片刻后，那只麻雀去而复返，落在洛凡掌中，叽叽喳喳，显得很兴奋。

噗！

又是一道血雾在他指尖绽放。

洛凡问“我狠吗？”

琉璃满脸惊骇的看着洛凡“您不狠，真正狠的是莫家，我从未想到，人心竟然能狠毒到这种程度。”

洛凡轻叹一声“是啊，没有亲身经历，谁能想到人心会狠到这种程度？小姨妈就像是刚刚破壳而出的鸟儿，莫家完全可以直接断绝了她所有的念想，让她成为家族中利益的筹码。”

“但他们却没有这样做，他们放任她离开家族，让她去见识外面的世界，等她见识了外面的世界，然后在抹杀她所有对自由的渴望，这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啊！”

琉璃道“人在做天在看，他们早晚要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而付出代价。”

“人在做天在看？”洛凡冷笑一声“它就算看到了又如何？芸芸众生在它眼中不过是草芥而已。”

琉璃忍不住问“少主，您要对莫氏动刀吗？”

洛凡道“对莫氏，我没有任何感情，无论是爱和恨。每个家族想要生存都要付出代价，可现在我却发现，莫氏的手段太低劣了。这口气，我必须要出。”

琉璃开口“莫氏乃青州王族。”

“就算是炎族，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洛凡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大清早，你让谁付出代价啊？你昨天晚上不是答应我，以后不打打杀杀了吗？”

就在这时，莫雨穿着一件白色睡袍在二楼走了下来，她哈欠连天，看上去有些憔悴。

洛凡语塞，难道，真的要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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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天参加高考的兄弟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