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定亲(1 / 1)

莲月怀着娇羞,忐忑不安的回了永城侯府。

霁月果真给崔氏写了信。

崔氏乐得眉开眼笑,她忙去找媒人去提亲。

对于,永城侯府来府里提亲,郁公子很诧异。

不过,他想起了前几天的相遇,心中隐隐的高兴。

永城侯府的二姑娘,媒人说得也很清楚,二姑娘和离过。

郁公子只犹豫了片刻,便回媒人,要先问过父母的意见。

媒人开心的走了。

询问父母意见,必定有机会。

郁家是祖祖辈辈都是商家,他们正愁找不到靠山,在京都怕站不稳脚跟,永城侯府就瞌睡送枕头了。

郁家很快就给了回复。

莲月与郁公子定了亲,隔年就成婚。毕竟,郁公子也不小了。

莲月的婚事定下来,霁月把薄荷许配给了韩小勇。

两人的卖身契都毁了,让他们成为庶民。以后,子女可以上学,可以考取功名。

薄荷离宫那天,哭的稀里哗啦,霁月亦红了眼。

薄荷这么好的姑娘,应该有好的归宿。

霁月心狠了又狠,放薄荷离开宫中。

青素早坚决表了态,她自梳,不嫁人。

霁月望着额头上有伤的青素,知道,她不能说服青素。

或许,只能等到青素命中的那个人出现,才能让青素改变主意。

薄荷嫁了,红豆了孩子,霁月重新提拔上来两个宫女,一个叫云霞,一个云音。

……

“中秋节快到了,宫中历来都要办宴,你忙不及,让九公主搭把手,她明年也要嫁人了,先练练手,也好!”

“嗯!明日,我跟九公主商议!”

贺昊与霁月宫中的第一个家宴准备起来。

……

众亲戚都很赏脸,都来齐了。

霁月一眼就看到了丁雅月。

一身水蓝色绣百合花的锦袄,嫉妒与失神的苍白色的脸,显得比同年人苍老。

丁雅月,不敢往前凑,贺煜死后,她就听说,人是慎王妃——宁霁月杀的。

丁雅月知道,宁霁月虽然与她死去的妹妹有着同样的名字,可,宁霁月要厉害多了。

如今,外面都传,皇后如何宽容大度,善良温和,这些她根本不相信。

一个女子就那样把太子杀了,她能善良温和?

趋利避害,丁雅月学得最好。

太子没了,她的夫君没了,她又没有子嗣,她的父亲不得新皇看重,除了,嫁在寿春公主府的四妹妹,她再也没有倚仗。

两年多的时间已经教会了她如何伏低做小。

如今,寿春公主都夹起尾巴做人。

她什么都没有的人,自然不会去惹麻烦。

丁雅月寻了个靠后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

“安王妃,怎么做这后面来了?你是皇后的妯娌,你怎么也应该坐到前面去。”

说话的是欣兰郡主,丁雅月做太子妃时,并不认识她,等丁雅月降为安王妃时,她倒是时常往她跟前凑。

欣兰郡主就是个搅屎棍,哪里臭往哪里去。

这不,知道丁雅月作为安王妃形同虚设,她就跑到她面前嘚瑟来了。

哪个低她踩哪个!

欣兰郡主那大嗓门引来了许多好奇的眼光。

妯娌?

这个词让丁雅月有瞬间的冲动与期翼。

丁雅月望向宫殿的前端,衣香丽影,人头攒动,宁霁月头带凤凰金簪,着那绣着百鸟朝凤的朱衣,晃入眼眸中。

明明只簪了一支很普通的凤凰金簪,穿着很普通的朱衣,偏偏她看起来显得十分的高贵。

“安王妃理应坐到前面去!我去说!”

打抱不平的熙和公主,柱着她的拐杖,悠悠的站起身,走向殿前。

“我没想坐……”

丁雅月心慌起来,话没往下讲,她心慌意乱中竟有丝期盼。

太子已死,她或许能得皇后娘娘的一丝恩宠。

“皇后娘娘!安王妃乃安王遗孀,乃是您的妯娌,老身觉得,安王妃理应坐在上首。”

“这只是寻常的家宴,并没有安排坐次,安王妃……若愿意……自是可以坐在上首。”

霁月朝垂着头的丁雅月瞄了两眼。

她想坐上首?

她没去找她,她倒是凑到眼前来了。

桃红色绣着百花开的锦袄,白色的百褶裙,倒衬得她比花娇。

娇羞的样子,不比二八年华的姑娘差。

她那一抬头,眼中的媚色,这是准备勾引谁?

身在深宫苑里,倒不忘记打扮自己。

看样子,要是哪天听闻她怀孕生子,那也不算是奇闻。

深爱着贺煜的她,才堪堪两年已经耐不住寂寞了吗?

丁霁月倒是死得不冤!死在这无情无义之人手中。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不必了!坐吧!”

有人摸不清方向,给丁雅月让了坐。

“臣妾敬皇上与皇后娘娘一杯。”

“你的酒,可没人敢喝!”

附耳细听的众人,偷偷的瞧着冷脸的皇后,似乎摸着了一点头绪。

皇后娘娘确实不喜欢安王妃。

酒不能喝?

有什么故事不成?

坐上首的人都停下讲悄悄话,侧耳倾听,想听一丝密闻。

“皇后娘娘是何意?”

丁雅月泫然欲泣,柔弱的样子楚楚动人。

丁雅月瞄到贺昊的目光,觉得她似乎有点成算。

谁不爱温柔的女子?

哪个男子不喜欢英雄救美?

贺昊露出好奇的神色。

娘子似乎与安王妃有故事啊?

他怎么不知道?

霁月的所有事,他都知道啊!

酒不能喝?

有毒?

霁月从小至今,可没中过毒。

看着丁雅月故态复萌,霁月根本不想再看到。

“我的意思,你别恶心人,能离我多远,离多远。你那惺惺作的样子,令人作呕呢!今天这酒没毒,或许,哪天就有毒了。”

“皇后娘娘,您冤枉了我!”

丁雅月扯出锦帕,哭起来。

“大好的日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安王妃想哭,不如去皇陵哀悼先皇与安王去。”

“来人,请安王妃出宫!送往皇陵!”

“是!”

丁雅月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被侍卫请了出去。

丁雅月不知道,她怎么就得罪了宁霁月?

毒酒?

她实在是冤枉啊!

她哪敢弄个毒酒。

不过,她曾经倒是怂恿贺煜给丁霁月一杯毒药。

丁霁月,宁霁月?

丁雅月回头看向殿内,心中生寒!

侍卫架着丁雅月,她软了腿,嘴里喃喃“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侍卫以为,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