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别样用心(1 / 1)

“你是在气愤友情的不平还是有别的想法?”黎初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微微低沉,周身气势压抑着一丝危险的感觉。

花含笑还在气愤中不自知:“当然是气愤友情,还能有什么想法?”

黎初气势中的危险悄无声息的散去,问道:“所以你就让他破相?”

花含笑的一怔,手指蜷缩了一下,目光不解的看向他:“你什么意思?他破相与我有什么关系?”

黎初没有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看。

花含笑咽了一下口水:“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你该不会嫉妒他吧?”

“嫉妒什么?”

“嫉妒他能够得到沐盏盏的重视。”

看着黎初这少见冰冷而阴寒的目光,花含笑明白了,他这是在怀疑自己不忠。

花含笑不敢搪塞他,连忙解释道:“或许以前的时候我嫉妒他,但这不是单恋无果就……就有你了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闪躲不敢看他。

的确是说不出口,毕竟这和以前的诧异也太大了。

曾经他是“万花从中过”,现实是“单恋一支草”?

老爹都被气的带着老娘游山玩水去了,彻底不管他了。

只有老娘非常的支持他,按照老娘的话来说,那么垃圾的自己肯得黎初另眼相待是自己八辈子修来的服气。

黎初收回目光,恢复往常清冷谪仙模样,嘴角却弯起了一道浅浅的弧度。

花含笑在心里对他腹诽一翻,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刘枫提着一壶新茶回来了,亭子里只留下一盘未下完的棋局,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尘忧坐在铜镜面前,呆呆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然后他伸手去揭额头上的纱布,却被沐盏盏吩咐来送炭火的青鸦看到了。

她连忙上前阻止:“主子特意叮嘱,上了药后得三个时辰后才能揭纱布,公子你这是早晨上的药,这会儿才过了一个时辰,你不能揭开纱布。”

尘忧不解:“我只是想看看伤口恢复的如何了。”

“不能着急看,若是被冷风吹了就很容易留疤的。”

尘忧揭纱布的手停住了,青鸦松了一口气,这才回过头来专心拨弄炭火,嘴上不停的提醒道:“主子对公子可是十分的用心,还专门让人去南城运来一大车的炭火给公子用,她叮嘱奴婢一定要把公子的屋子烧的暖烘烘的,不然公子会生病……”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炭火烧的更旺盛了,屋子里顿时更加暖和了。

收起工具笑盈盈的转头告辞:“好了,公子可以——”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尘忧此时正坐在铜镜前,纱布已经被拆了扔在一边。

赫然露出了一寸长的伤疤。

伤疤刚刚愈合,隐隐能看出那道不规则的口子。

尘忧还拿着手帕在伤口上面擦了擦,早晨涂抹的药膏擦掉了,因为用力过猛,那道口子上还流出了细细的血丝。

青鸦紧张道:“公子,膏药呢?我现在给你涂上,重新包扎!”

“不用了。”

尘忧白皙的之前轻轻抚上伤疤,笑了笑:“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青鸦见劝说没有用,只能去告诉沐盏盏。

沐盏盏听完她的话后,淡定的批完手中的折子:“随他吧。”

青鸦一时搞不懂沐盏盏的心思,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宠爱尘忧公子?

纪檀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摇头晃脑道:“让我猜猜,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沐盏盏饶有兴趣的停下笔听她说。

“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你其实非常喜欢尘忧,只是不想让大家看出你喜欢他,所以才会装作不介意的样子,然后等到半夜他睡着了,你会偷偷的潜入他的房中给他伤药,然后,在他的唇角轻轻烙下一吻,然后对着他美丽的睡颜深情无比的说出五个字。”

“哪五个字?”

纪檀深呼吸,然后目光幽深的撅起嘴巴:“我爱你,宝贝。”

“去你的!”

沐盏盏将手边的褶子扔过去,正中纪檀画纸。

纪檀气的哇哇大叫:“这可是人家好不容易画好的!”

想比尘忧,沐盏盏认为自己还是比较宠这个率真活泼的女汉子。

她起身走过去:“我的画工也不错,我看看你画的什么,我再给你临摹一副,很快的。”

谁知道纪檀紧紧的捂着画纸,说什么也不让她看。

越是不让看,沐盏盏就越是好奇,从开始的想要帮忙,这会儿变得非看不可了。

书房中的两人一个跑一个追,纸张笔墨满天飞,好不热闹。

进来的刘枫打断了两人的玩闹:“主子,尘忧公子来了。”

沐盏盏松开纪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纪檀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将皱皱巴巴破了半边墨水的画纸宝贝似的收回怀中,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目光好奇地看向来人。

尘忧站在书房门前,并没有踏进来,他微微屈伸行礼:“见过王爷。”

沐盏盏无奈的说道:“我这书房又不是什么禁地,你进来就是,外面冷。”

尘忧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要与王爷长谈的,说几句话就走。”

沐盏盏有些意外,她从书房中走了出来:“为何不上药?”

尘忧微微垂首,从这个角度沐盏盏能清楚的看到上面拿到蜿蜒的疤痕。

“曾经也受过无数次伤,我皮肤的愈合能力非常好,不想浪费王爷的药膏。”

他从袖子里拿出沐盏盏让青鸦送过去的药膏,微微一笑:“这个药膏太贵重,药材稀有,我不能用,还给王爷。”

他将药膏放进沐盏盏的手中,然后转身撑着竹伞顶着细碎的雪花和寒风走了。

沐盏盏呆呆的拿着药膏楞在那里。

纪檀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药膏放在鼻前闻了闻:“奇怪,什么味道也没有啊,他是怎么知道里面有稀有的药材?”

沐盏盏看了眼药膏:“对啊,这药膏是我亲手制成的,天下独一份,他是怎么知道里面的药材稀有呢?”

纪檀耸耸肩:“他知道或许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少人知道你是高阶炼药师,你制作的丹药和药膏自然不简单,就算猜也能猜到吧,有本事他说出这药膏都用的什么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