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小小琼儿忽来访(1 / 1)

五年后。

清晨,远方天际刚露出一点鱼肚白。

玄青山下,茅舍还是那个茅舍,人依旧是那个人。

只不过由当初略有些青涩的少年,长成为一英气十足、俊朗非凡的青年。

钟于心盘坐在茅舍外,餐食天地元气,待运转完最后一周天后,呼出一口浊气。

双目渐渐睁开,流光隐现,目光炯炯,神采奕奕。

只见其双手叉在胸前,眉眼之间,似带有一丝郁闷之色。

钟于心看着远方初生的朝霞,陷入了一阵沉思。

这五年来,他可谓是勤勉不已,日日夜夜修行那《大五行青莲剑诀》,几乎无一刻懈怠。

可是目前,他却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

这个问题,甚至关系到日后是否可成就长生大道。

说来,这纯粹就是他自己作的。

所谓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当初知晓棋盘可合成元炁之后,他便一时没忍住,将最初蕴生出的九缕五行元炁,合成了一缕“三星五行元炁”。

自那以后,他丹田内就再也没有那三星以下的五行元炁的容身之地了。

甚至两星五行元炁,皆会被那三星五行元炁吞得干干净净。

虽也可令其壮大,可却几乎是细微到不可计。

按道理,两星是三星的三分之一,起码令其增长三分之一吧,可却根本没出现这种情况。

这也就使得在每次练出一缕五行元炁后,他都要将其摄入棋盘之上,不然顷刻间会被吞掉。

整整九缕才能合成一缕啊,他简直要哭了。

这意味着他的修行速度会比寻常慢上九倍。

别人修炼一百年,他得修炼九百年。

固然合成后的“三星五行元炁”雄厚无比,一缕更比九缕强。

可是从体量来看,和普通的一缕元炁并没有区别。

简单来讲,别人的修成的普通元炁如果是一根发丝的话,那他这个就是同等大小的金丝。

好处是很大,但是弊端也很大。

修行五载,丹田一半都还未填满。

若是正常修炼,他恐怕现在都开始练炁入窍了。

看书福利送你一个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看文基地即可领取!

如此龟速,要到入窍期,非得再花上十年苦功不可。

这般下去,何时才能长生久视,恐怕没修到金丹,就得化作一坯黄土,身死道消。

便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那又有何用?

想及此,钟于心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自己特么还是太天真了。

要怪就怪自己当初手贱,搞什么不好,非要作死合成个金色传说。

现在好了,修行速度简直慢到令人发指。

九分之一倍速啊,本来那《大五行青莲剑诀》修行速度就不快,如今更是慢上加慢。

钟于心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反出绝情宫的计划又要暂时搁置了。

幸福美好的未来,何时才能到啊!

内心好痛!!!

钟于心从草坪上站起身来,呼吸着这山间的草木芳香,感受着清晨的清风。

事已至此,后悔已无用,箭出弓弦,难再收回。

唯有硬着头皮,冲、冲、冲!

“咦,怎么远处天边有一只白鹤?”

看其似乎是朝着他这个方向飞速而来。

待他定睛一看,只见到那仙鹤之上站立着一个人。

如他这般修为,便是十里之外的一只翠鸟也能瞧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一个人。

只见其身高约莫一米五、六,长发披肩,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容貌温婉,气质不俗,虽还带着一些青涩,不过却宛如那含羞待放的芙蓉,尽显荆楚女子之温柔。

“这是……许琼儿!!!”

当看清来人容貌时,钟于心眉头瞬间皱起,想都没想,立即转身,欲要离去。

此女就是个定时炸弹,若不避而远之,恐有杀身之祸。

这些年来,也不知哪个天杀的透露了他的居住之所。

这许琼儿来这山脚下找他的次数就不下十多次!

除了有一次,因他刚于那青玄山上听完讲道,正准备离去,被她在玄青殿外逮得正着外,他皆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她师父白莲老妖婆,可是狠辣的主,他可惹不起。

正当钟于心纵身欲遁入左侧林子里时,只听对方忽然大喊他的名字。

钟于心假装没有听见,转身便要入那林子。

可就在这时,一道绿光忽然直冲他身侧而来。

一道破空之声传入耳中,紧接着一根流光溢彩的碧绿玉簪便悬浮在他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钟于心见状,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此刻的他,已然不可能再有借口离去了。

只能转过身子,面露笑容,好似刚刚之事并未发生一般。

许琼儿已然乘鹤来到山脚之下。

双足着地,便朝着钟于心而去。

待离对方三米左右处,停了下来。

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脸上未显露任何表情,就好似夜色下平静的清潭。

这般看着钟于心,也是令他有些发毛,不过依旧面不改色。

只听她开口道“于心师兄,当真如此厌我?”

这绝情宫内,恐怕也唯有这许琼儿会称呼他一声师兄。

自几年前,许琼儿打听到钟于心在玄青山上官师伯门下修行时,心中不可谓不欢喜。

原来当初在后山遇见的那位大哥哥竟是自己的“师兄”,自当初一别后,心中常常牵挂。

多次往后山瀑布跑,皆是未见其踪影,后打听到他在青玄山下搭了座茅草房,故而经常来寻。

可也寻不到其人,所以,有一次算准山官师叔讲道的时间,去青玄殿找他,方才再一次见到。

虽然当时也算相谈甚欢,可她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那时还尚小,并未在意。

可后来每每寻他,他皆是不再茅舍之内。

久而久之,她这般细腻的心思,如何会猜不出来,对方是有意避开她。

每每念及此,她的内心就不知为何闷得慌。

更是不知对方为何要避她,见面不过几次,想来自己也没恼着对方。

她至今还犹记那日,后山瀑布旁,又是给自己剔鱼骨,又是安慰自己,虽然对方嘴上有些气人,可却也是对自家甚好。

如今,却是生分得很。

好似见到自己,就跟见着那豺狼虎豹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钟于心闻言,又看着她这般灼灼的目光,心下竟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