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前方，道钧也微微闭眼，流下了两行滚烫的眼泪，似在自责和忏悔。

可这鳄鱼的眼泪哪怕再真挚，也遮掩不住他眉宇间的笑意和自得，让徐越在悲愤之余不禁感慨——一个人，怎么可以矛盾到这等地步？

“不过，我确实可以感觉到，有些东西回来了，虽然……伴随着一些东西的逝去。”

道钧保持着这既哭又笑的复杂表情，看着自己愈渐发光的身体，眺望着西、东、南三个方向，幽幽自语。

“你该死啊！！”

轰！

“叮！检测到与当前敌人年龄相差约583倍，宿主修为提升583个境界，当前修为……”

“叮！检测到此片天地存在桎梏，修为不可突破仙境！宿主修为提升0个境界，当前修为：天玄境初期！”

徐越愤而出击，携带着突破境界的气势，向着道钧奋力一拳轰去。

砰！

然而这一次，对方只是轻轻抬了一下眼，徐越的身体就仿佛撞上了一颗星球，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肉身在空中解体，鲜血横空，七零八落，凄惨地落在地上。

刚刚因突破而修复的身躯，就这样在仙域之祖、妖魔王上的一眼之下，再次变成了一摊烂泥，险些当场暴毙。

“叮！警报！宿主生命垂危！”

“咳咳……”

徐越呛血，昏昏欲睡。

由于系统的特性，他在晋级后，反而比之前低了三个小境界，导致现在双方的实力差距更大了！

“修为变成天玄境初期了吗？”

道钧也俯视着他，带着打量的神色，缓缓道：“确实有点门道，据你所说，这是来自世外之法？”

徐越没有回答，只是用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道钧，仅存的理智和意识几乎要被吞没。

见状，道钧也嗤笑了一声，不再理会，半问半自语地说道：“你不说也无妨，这些东西，都可等日后再慢慢研究，现在最重要的是，天魔神煞扩张的速度有些慢了……天穹封印都已崩塌，竟还未扩张到天州吗？”

“天、天州！？”

瞬间，徐越那模糊的意识就清晰了不少，瞪大了眼，面如死灰。

还未扩张到天州？那言外之意，岂不是东域，南岭，西漠，甚至北海，都已经……

那可是数以亿计的修士和人民，和千万壮阔秀丽的大好河山啊！

“你、这、个、畜、生！”

砰！！

徐越震破喉咙的一声怒吼，天地风云呼啸，他的身体竟变成了一个漩涡，无尽的天地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钻进他的身体，为他恢复着伤势，提升着实力。

“哦？这么快就要突破了吗？”

见到这一幕，道钧却没有丝毫惊慌，反而欣慰地点了点头，道：“感受到了吧徐越，这便是仙域空间承载能力大幅度下降的好处，也是我倡导灭世的原因……这些资源，本就该属于你我强者，而如今你也已经享受到了这等便利，如何，可要与吾同行？本座之前的承诺，依旧算数。”

“是啊，真的好诱人……”

徐越喃喃，看着自己发光的手，不断提升的修为，感受着这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表情也变得有些麻木了，陷入沉默。

道钧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对徐越此时的表情，他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在过往的无数年里，每当他自己陷入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在欲望与良知中不断挣扎和迷茫时，就是徐越这样的表情！

而道钧也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定会选择和自己一样的道路。

人，都不是如此吗？

只是可惜，哪怕是仙，也有算错的时候。

“你这个吃里扒外，数典忘祖的狗汉奸！”

徐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