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救人,杀人,生人(2 / 3)

,我们是武当山的人,是来救人的。”

马夫听到张翠山说的是汉话,双眼圆睁,两眼发出惊恐的神色,好像张翠山是洪水猛兽一般,张口就要叫。

但他再也叫不出来了,因为一支长剑深深地刺入了他的颈动脉,殷红的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泛起一层白沫,马夫像是失去了全身的骨头,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就在马夫倒地的瞬间,张翠山一个空翻,虎头钩和判官笔已经上手,同时身形一晃,离开马夫有一丈远,做完这些动作之后,他才看清楚刺死马夫的,竟然是自己的三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俞岱岩,不相信自己的三哥会滥杀无辜。

俞岱岩也冷冷地看着他,好像人是张翠山杀得一样。

“三哥,为什么?”

“因为他是蒙古人!”

张翠山猛地转头看向年轻的马夫,马夫的身下已经积蓄了一大滩殷红,此刻已经进入到弥留之际,嘴里喃喃地说着一些张翠山听不懂的话,那是蒙古语。

张翠山看着马夫的脸逐渐失去血色,眼睛逐渐失去了光彩,他艰难地对自己的三哥说“那也不用杀了他吧?”

俞岱岩冷冷的说“是你杀了他!”

张翠山勃然大怒,刚想反驳,又想起刚才自己还没等马夫开口,就自报了家门,如果马夫不死,武当山可能就要遭受兵灾。

他知道,不论是俞岱岩,或是宋远桥,亦或是自己,都冒不起这个险。

所以,的确是他张翠山杀了马夫。

他收起兵刃,疑惑的问俞岱岩“你怎么知道他是蒙古人?”

俞岱岩也收起了长剑,又是一副你什么也不懂的神情看着张翠山说“你自己猜吧。”

宋远桥还扛着刘根民,就站在房门口看着两个师兄弟,对于那个马夫是蒙古人,他也是看出来的,对于三弟杀了马夫,他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因为死在他手里的蒙古人,也不在少数。

张三丰虽经常教导众弟子切勿滥杀无辜,但异族人除外。

他知道俞岱岩是借机给张翠山上了一课,虽然时间紧迫,但他也没有阻止,这是一种人生经验的传承,有时候就是这种经验,往往会就自己一命。

待他看到兄弟两已经处理地差不多的时候,开口催促道“快走吧!”

说完,纵身上了房顶,虽然背着一个大小伙子,但行动之间没有丝毫滞碍。

三人一路有惊无险地穿过层层房屋,在经过一栋小楼时,听到一阵女性痛苦的呻吟声,三人便停下了脚步。

张翠山说“会不会是刘根民的媳妇?”

俞岱岩仔细听了一下说“有可能,大哥,怎么办?救是不救?”

宋远桥想了一下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去看看,如果真是她,那就一起救走。”

三人循声来到小楼房顶,掀开房顶瓦片一看,不由得都大吃一惊。

之前说过,蒙古人将整个国家分为十个行省,省下设路府州县,其中每一路的最高官员蒙古人叫达鲁花赤,汉人叫总管。

而河南江北行省襄阳路的达鲁花赤名字叫满都拉图,是一个血统纯正的蒙古人,跟其他蒙古人一样,最是厌恶被划分为三等人的汉人和四等人的南人(其实也是汉人,主要是淮河以南的原南宋境内各族人),他的达鲁花赤府内,除了伺候人的下人,就连喂马的马夫,都是蒙古人。

这几天满都拉图的心情很糟糕,他的妻子马上就要临产了,结果他派人去找的那个接生手艺很好的刘老婆子,却没有找到,他的手下只把刘老婆子的儿子和媳妇捉了回来,眼看临盆在即,却没有一个好的接生婆,这样他大为恼火。

本来按照蒙古习俗,是由家中长辈妇女来接生,不过谁让他父母早已不在,家中也无其他长辈,又来不及去请远在千里之外的女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