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没办法在一次缝补。

厉景尧看她这样，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却没有了再次拥她入怀的勇气，在事情没有成功之前，他甚至没法对唐宁解释只言片语。

但……

起码疼着代表她的心里还有他不是吗。

“不可能的。”男人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唐宁，你没有机会了。”

厉景尧低头，终于蓄足勇气再次拥她入怀。

“既然你招惹了我，就别再想逃了，如果你不愿意，大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等到你足够跟我抗衡的那一天，就可以从我身边离开。”

厉景尧把头埋在了颈间，唐宁看不清他的神色，更分辨不出他这话里的意思。

良久，唐宁才认命般闭上了眼，“厉景尧，如果不是因为以萱还在，我会以为你刚刚是在对我表白。”

厉景尧没有回话，唐宁更不指望他会有什么反应，偌大的客厅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

唐宁像是累极了，到了最后，她也不想再挣扎，两个人好像极其熟悉彼此，可是又像是毫不相识的陌生人。最后还是唐宁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不想让江以萱知道我跟你还有关系。”

“可以。”

唐宁苦笑了下，厉景尧答应得倒是干脆，可是两人现在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些。

果然，即便是她挨了打，厉景尧心里偏向的也始终都是江以萱。她在难过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反思了许久，为什么当初就偏偏爱上了他？

“还有，你如果真的为我好，就快点说出你最后一个条件吧！”

说出来，两个人就都可以解脱了，这一句话，唐宁默默的留在了心里。

而且，唐宁垂眸，到了那时候，她就可以拿到厉景尧承诺给自己的支票，有了这些，乐乐就可以早点手术，也免得再受苦。

厉景尧呼吸一窒，本想把她抱得更紧一些，却又害怕牵扯到其他地方的伤口，只好做了妥协

“我答应你，会尽快提的，但至少，不是今天……”

唐宁轻语，“你知道的，我不是很有耐心。”乐乐的病，不能拖了。

“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想要那些钱来干什么。”

厉景尧松开了自己的禁锢，强势的看着她道，“如果你有什么麻烦，为什么不能相信我能帮你解决？”

身为一名律师，厉景尧不是没有渠道探查唐宁的生活，可偏偏，找不到任何她能让她支出那么多钱的痕迹。

“这是我的事情。”

唐宁当然不会让他知道真相，按照厉景尧的性格，一旦他知道乐乐的存在，那就不可能放任自己的还在流落在外，所以她不希望他过问。

唐宁鲜少有这么执拗的时候，但厉景尧也清楚，她既然做了这样的打算，就不会再有任何退步的可能，所以也没再追问下去。

“我可以尊重你的意见，但你身上的，还需要到医院看下我才放心。”

“不要！”

唐宁拒绝得干脆，她的态度也让厉景尧想起上次两人在医院那些难言的经历，语气又不自觉地放软了些。

“不去也可以，你自己不方便上药，让我帮你处理一下，免得发炎恶化。”

唐宁当然不肯，反而把自己的衣角揪得更紧了些，虽说两人早就有过更亲密相处的时候，但今天这个场景，又怎么一样呢。

“我已经退了很多步，如果你连伤口都不愿意处理，那我觉得我之前答应的条件也可以作废。”

厉景尧站直了身子，明明穿着正装，这样看起来反而更……有侵略性了些。

唐宁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这个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什么都依着她，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又占了主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