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听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对另外一个男人的在意，都会像陆学森这样既心疼又难过。

之前他还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一定能有走进唐宁心里的那一天。

可是现在……

直到亲耳听到唐宁为厉景尧付出过多少，又为了这份感情承受了多少，他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大概没有机会了。

唐宁最好的年纪和岁月，都全部花费在了厉景尧身上，这些又岂是想忘就能忘的。

陆学森只恨自己出现得太晚，让唐宁自己扛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

“所以，你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都是因为江以萱对吗？”

沉默良久，陆学森终是叹息一声，把唐宁揽入了怀中。

唐宁不知所措的摇了下头，但脸上的神情已经足以陆学森猜到答案。

果然，是那个江以萱搞得鬼。

陆学森面上多了些愠色，且不说江以萱跟厉景尧分手出国在先，就算她真的觉得唐宁抢了她的男朋友，也没有把人伤成这样的道理。

光说看唐宁手上纱布隐约渗出的血迹，陆学森就忍不住心疼，江以萱，也是时候该付出点代价了。

唐宁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她终于把心底的秘密说出来了，陆学森会因为这样厌恶自己吗？

“我做的事，是不是很令人讨厌，你会不会和江以萱一样，觉得我……”

接下去的话，唐宁实在有些说不出口，只能认真看着陆学森，生怕错过一点儿。

“你觉得呢？”

陆学森面色不变，安抚的在唐宁背上拍了拍。

“你一直都值得最好的，况且你和那个人在一起时，江以萱早就在国外，也已经跟他分手了，反倒是她回国后又出尔反尔想重修旧好，才会一直把你当成眼中钉。”

“真的吗？”

唐宁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陆学森，他明明都知道真相了，居然没有就此离开？

可原本，唐宁对陆学森说了这些，除了忍不住的倾诉以外，还想让陆学森对自己彻底失望。

陆学森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慌乱，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喜欢你，从来不想这种喜欢变成你的负担，我知道你对从前还放不下，但我可以等……”

陆学森自嘲的笑了下，“原本我也以为，知道你对厉景尧有多在意，我就会彻底死心了，可真的亲耳听到之后，却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

“况且，你也已经决定跟厉景尧划清界限了不是吗？”

唐宁点了下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在她和厉景尧的那段关系中，也许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

一想到这些，唐宁就觉得心口跟受伤的手一样，钝钝的，像是被把锉刀一点点磨过一般。

更加折磨。

见唐宁没有反驳，陆学森才惊觉自己额上已经有汗滴出现。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担心唐宁不肯就此放下厉景尧。

既然这样……

“宁宁，只怪我出现得太晚，既然你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守护你好吗？”

唐宁眸光一颤，几乎就要开口答应陆学森的话。

可是她不能，感激和喜欢，是不能混淆的两样东西。

更何况她还带着乐乐，这个无法言说的秘密。

“学森，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这已经是委婉的拒绝了，陆学森笑容一僵，随即便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不用着急回答我，我想你好好想一下这个问题，无论需要多久，我都会等你。”

唐宁本想直接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开始迟疑起来，她需要一个男朋友，来保持和厉景尧的距离。

况且，她实在不想再伤害到陆学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