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只是腹诽,不想吃瓜落的话,老实闭嘴吧。
昨日下午才接到三味书屋送来的样书,还没来得及校稿呢,这就被盯上了。
老老实实的,王恶从袖出抽出《三国演义》最终卷,李渊一把夺过去,满眼的失望“才那么点厚度?你娃儿是不是偷懒了?”
王恶无奈地一笑。
无关偷懒与否,无论哪个版本的《三国演义》,后期的进程都这么快。
“诶,朕还能打发几日的时光,过后又是漫长的无聊时光。”李渊叹气,眸子里满是落寞。
终究是老了,不服不行,以往造小人的娱乐活动都没太大的吸引力。
再说,谁家还能从早到晚都造小人?
一天到晚醉熏熏的,很有趣么?
退休老干部的无聊生活,谁懂?
王恶想了想“如果这样,不妨打麻将?”
李渊怔了一下“麻将是谁?”
不要受电视剧《醉打金枝》的影响,麻将这东西,唐朝是没有的,哪怕是相似的马吊,那也是明朝出现的。
顾炎武(1613—1682)在《日知录》中说“万历之来,太平无事,士大夫无所用心,间有相从赌博者,至天启中,始行马吊之戏”。顾炎武说马吊牌开始于明代“天启中”,天启年号为公元16201627年。
虽然还有几个版本的说法,略有差异,但时间都锁定在明朝。
大致的说,唐朝的叶子牌类似麻将,但玩法还是有所不同的。
王恶画出万、筒、条、风,把春夏秋冬、梅兰竹菊给省略了,让李渊找将作监制作竹牌或者骨牌,顺便将一些玩法说了。
李渊挥手,狗大户气息满满“甚么竹牌、骨牌,刻玉牌,反正二郎有钱!”
你高兴就好。
“娱乐为主,禁止赌博哈。”王恶还是决定灌输一些正能量。
主要原因是,真与李渊打麻将,有几个人敢赢他?基本都是陪杀的。
不提醒这一点,万一有谁真输了兜裆布,想不开去寻死,王恶的罪过就大了。
额不杀伯仁,伯仁因额而死。
李渊不耐烦的挥手,将王恶赶出大安宫。
李世民知道太上皇要将作监制作玉牌,咧嘴笑了。
太上皇肯用玉牌,李世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意味着父子间的关系又缓和了一些,阿耶用娃儿的钱弄些好东西,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不过,说是刻麻将,又是甚么新鲜玩意?
休沐日,李世民带着长孙无垢,抱着兕子去了大安宫。
才到殿门处,哗啦哗啦的声响便贯入耳中。
“阿翁,兕子给你带好吃的了!”兕子中气略显不足的声音在大安宫内响起。
“哎哟,是乖乖小兕子呀!”
李渊顺势把牌一推,起身走到殿门前迎接——这把牌太邪乎了,快摸完了还是烂张。
坐在下家的宦官无奈地推牌。
做大做强容易吗?清一色啊!最重要的是,下一张就自摸了啊!
太上皇,不带这么赖皮的!才一文钱一番的麻将啊!
“柿子饼、蜜饯……”兕子从食盒里一样一样的摆上案头。
李渊拿了一块蜜饯放口中“真甜!谢谢兕子哈。嘶,牙痛。”
这就是老年人为甚少吃甜食的原因之一,除了糖尿病,牙齿受不了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要说换满口假牙——当额没说。
漱口之后,李渊虽然陪兕子说话,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麻将桌上瞅。
“要不,观音婢,陪阿耶打上几把?”李世民提议,长孙无垢自然没有意见。
“一贯钱一番。”李渊把规矩说了,眼里闪过些许狡黠。
旁边的宦官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