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话,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聂爸爸,你的心……没动了吗?”
聂言深:“……”
在房间角落某处待着就没过话的宝:“……”
“聂叔叔的心动是感性上的动,不是身体上的动。”宝不下去了,放下从那边走了过来,“这个道理你现在还不懂,等你会解方程式的时候就知道了。”
“方程式是什么?”贝一脸疑惑,“很难解吗?”
“因人而异。”宝给了她四个字。
“那我要是解不开的话,可以拿剪刀剪吗?”贝问的特别天真,显然是对这些她没触及到的知识感到疑惑。
宝淡定的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贝哦哦了两声。
“时间不早了,快回房间睡。”宝催促着她,不想她在跟聂言深谈论什么喜不喜欢的问题,“明天还要早起。”
“我还没跟聂爸爸聊完呢。”贝在这个事情上有些固执。
“聂叔叔的那些你现在还不太懂。”宝对于怎么服自己的妹妹还是有把握的,“等你什么时候知道方程式是什么,并且能解的时候,再来聊刚才那个话题。”
贝更疑惑了,甚至产生了怀疑:“哥哥。”
“怎么了。”
“妈咪怀我们的时候,你是不是偷偷抢了我的营养?”
“?”
“不然你懂的东西我为什么不懂。”贝问的理直气壮。
“你跟你哥哥过家家结婚的时候,我在学习。”宝一点儿都不怕打击到她,“你跟他们疯玩的时候我在,你在罚站的时候我在做题。”
贝继续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宝给了她一句话,“这就是结果。”
贝挠了挠头。
还是不懂。
不过哥哥的肯定有道理!
“那我明天也好好学习。”她冒了一句话出来,下定了决心,“不出去玩儿了。”
宝很识的没有接她的话,清楚的知道作为一个打脸专业户,她这句话的可信度是不高的。
尤其是这话是在聂叔叔这儿的,不是家里的。
只能宝真的很了解自家妹妹。
第二天贝发愤图强要好好学习,争取早日跟上自家哥哥的水平。
结果!
刚学习没一会儿就想出去玩儿了。
偏偏每次她都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聂爸爸,我们出去玩儿吧,我还没认识这周围的朋友呢。”
“走吧。”聂言深带着她跟宝出门了。
为了两孩子能有玩伴,聂言深带他们住的是洋房,一个区还是有好多户人家,同龄孩子也比较多。
这不,聂言深刚带着他们去区内游乐场里玩儿,贝就很自来熟的跟那些孩儿玩儿去了。
至于萧染,早上有事临时先走了。
“给我跪着!”一道严厉中带着盛怒的声音忽地出现,话语里全是训斥,“让你平时贪玩儿不好好学习,九十五分?你是要把我的脸丢尽吗!”
“啪!”
清脆的声音出现。
男人手中拿着的戒尺打在了男孩儿的身体上。
男孩儿垂着脑袋,额间细碎的头发被打湿,侧脸上残留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贝被那边的动静吸引了过去,这个角度她不见男孩儿的长相,只是着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男孩儿身上。
“住手!”贝冲了过去。
聂言深跟宝顺着她的声源去,就见她跑到了中年男人和男孩儿那里。
她将男孩儿护在自己身后,扬着脑袋跟中年男人聊着:“叔叔,你再打下去,哥哥会受伤的。”
“关你什么事。”中年男人对她一点儿都不客气,“哪儿来的屁孩儿,给我滚开!”
“叫谁滚?”聂言深凉薄的嗓音忽地出现,周身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男人脱口而出:“叫你……”
后面的话在到聂言深那张脸时顿住了,一改之前的凶狠:“聂……聂总……”
“虐待儿童是犯法的。”聂言深垂眸了一眼还跪着的孩子,眸色有些冷,“要我送你进去坐坐吗?”
“我管教自己的孩子,警察管不着吧。”男人还是有些怂。
聂言深什么人,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他要真要送他进去,肯定会找最好的律师……
“管教孩子没人管你,但虐待孩子刑法会教你做人。”聂言深伸手去牵那男孩儿,却在将他牵起来那一瞬间到了他腰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那一瞬间。
他眸子迅速冷了下去。
他又掀起孩子的衣袖,上面全是一道道的伤痕。
“你打的?”聂言深问了句。
“他不听话,又不好好学习,不打不成才。”男人咽了一口口水,一把将孩子扯到他的身后去,“我们家里还有点事,先进去了。”
“你不将哥哥送去医院吗?”贝单纯的询问着。
男人又想发火,要不是这女娃娃多管闲事,聂言深怎么会来管他的事。
贝像是没感受到他身上的怒火一样,迈着短腿朝男孩儿走了过去,伸出了肉乎乎的短手:“哥哥,我带你去医院一下吧。”
“不需要。”男孩儿冷漠的拒绝,漆黑的眼睛里一潭死水。
这一刻,贝才清了他的长相。
与宝的老成和墨墨他们的高冷不同,这男孩儿身上带着孤僻和疏离,即便他长得特别好,因为眉眼间那一点阴郁,也没人愿意跟他玩儿。
他是整个区被孤立的孩子,人见人躲。
“需要的。”贝快速回答,随即扬着脑袋着聂言深,“聂爸爸,我们把哥哥带去医院好不好?他身上这么多伤,肯定很疼的。”
听到这话的宝顿了一下,眼眸之中全是意外。
哥哥?
要不是特别喜欢,贝是不会称呼哥哥这个称呼的。
“好。”聂言深答应了。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站在一旁垂着眸的男孩儿因为贝的话,那双一潭死水的眼睛里燃起了一点点光亮,却又在短短一瞬间后,回归于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