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开始化了。”
青衣着树上低落的雪水,感慨地了一句。
红鸢坐在没有人住的主房间门口:“冬天要结束了,姐什么时候回来啊。江津真是个坏人,他自己跟着姐跑了都不知道叫上我。”
入伏着红鸢:“姐一开始就不打算带上我们,肯定有她的想法,如果我们都跟上去,估计她会先把我们送回来再走。只有江津一个的话,也许姐还能带着。现在江津一直没有回来,就是姐允许他跟着了。”
红鸢噘嘴:“我去能照顾姐……”
青衣走过去拍拍她肩膀:“好了,你不是知道姐去的地方很危险了吗?你要是去了就不一定是谁照顾谁了。等着姐回来就好了。要是无聊就去找钟乌大夫吧,他跟你聊得来。”
红鸢最近也想学些东西傍身,这样姐出门才可能带着她。
所以她最近一直缠着钟乌能教她一点医术,认认药材什么的也好。
“那我过去。”
红鸢去找钟乌的时候,刚好是临海国的人收到信,跟钟乌告别离开的时候。
红鸢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道:“他们还在啊,每天都来。好缠人。”
“今天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来了。”钟乌心情不错地道。
红鸢着钟乌的表情:“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钟大夫格外开心的样子。”
“有吗?我有笑得很明显吗?”钟乌觉得他还是很擅长隐藏情绪的。
红鸢点点头:“嗯,很明显。姐离开后不管是王爷还是钟大夫你,你们都一直不太开心。”
钟乌指着一旁的椅子:“你不是也不开心?坐下来吧,让我高兴的事情,你听了会更高兴。”
红鸢摇头:“我就不坐了。钟大夫你我听着。”
“那些已经缠着我好几天的人是临海国的人,他们家的少爷中毒想让我过去一趟,我没同意。但是他们今天走了,不会再来了。知道为什么吗?”
“他们家少爷死了?”
“……”钟乌被红鸢这种过分现实的猜测噎了一下,“那倒不是。只是他们收到飞鸽传,他们家的少爷已经康复了。”
红鸢兴致缺缺的道:“那就好。”
钟乌着红鸢现在的状态,勾起一抹笑意:“我不能答应他们去临海国一趟,其实也是很难受的,毕竟他们答应的好东西里面有我想要的。只是你家姐不在,我不能离开这里。但现在来,我就算不去,东西也得到了。”
红鸢脑袋转不过来:“他们白给你好东西?因为家里少爷好了,所以这么大方?”
“自然不是。”钟乌想了想该从哪里开口,“他们家少爷被人救了,那个救人的女大夫叫于影。”
红鸢哦了一声。
钟乌抬手挠了挠侧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位于大夫我从未有所耳闻,一个能解黑药的厉害女大夫,不该一点名声都没有。而且这个名字你不觉得耳熟吗?”
“不觉得。”
钟乌继续问道:“你家姐叫什么?”
“怎么能直呼姐名……”
傅雨樱,于影……
红鸢突然声音消失,眼睛瞪大:“是、是姐吗?”
钟乌:“八九不离十,可惜问不出更多的消息,飞鸽传带来的信息太少。但于影这号人物我完全没有听过,能想到的就是傅雨樱了。刚好她的路线要经过临海国,估计也是被好东西吸引过去的。没想到去极寒之地之前,竟然能让她先弄到墨骨贝。”
红鸢已经开心坏了,得到关于姐的消息,就明姐一切安好。
“我先退下了!”红鸢完就转身飞快的跑掉了,她要把好消息带给其他人。
大家都很担心姐的安全。
钟乌想要叫住红鸢,但最终没有开口。
他还有个不太好的想法没告诉红鸢。临海国丞相的儿子会中这种毒,只怕不是单纯的要人性命,这事情里面肯定还有谁掺和在其中。
往坏处想,搞不好傅雨樱救人要惹上麻烦的。
这件事情宇文耀还不知道,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宇文耀。
这段时间傅雨樱不在,宇文耀简直将他自己忙成陀螺了。
今日二王爷在三王爷府上邀请宇文耀一聚,这才让宇文耀停下来歇歇。
他确实该好好放松一下,不然这样将自己闷头工作怎么受得了。
炤王府。
宇文尚饮下一杯酒:“哈——好酒!七弟三弟你们快尝尝啊!”
“喝酒误事。”宇文耀直接拒绝。
宇文炤尝了一口:“我喝不惯这种酒。”
“怎么能这么,烈酒下肚在这寒冬才暖和呢!再不喝,寒冬就要过去了。”
宇文尚又喝下一杯,然后向宇文耀:“你最近可太忙了,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吗?可要多陪陪自己的妻子才行啊。哦,起来听人傅雨樱不在府中,这是什么情况?”
“听谁的?”宇文耀表情淡然。
“外面瞎传的呗,许是好久没见到傅雨樱出现了,所以有这种传言吧。”
“没有这种事情,她只是不太想出门而已。”宇文耀转移话题,“三皇兄你的正妃之位也空了一段时间了,不打算抬哪位妾室吗?”
“暂时没想过。现在这样也挺好。”宇文炤眉眼间闪过一丝回忆的沉重,“志明也已经走出阴影了,想来以后可以更好的与人沟通。这件事情还要感谢傅雨樱。愿意在那段时间陪着志明。”
宇文尚十分好奇:“这傅雨樱又是获得七弟的喜,又是能让三弟这般感谢,她的变化是真的大,弄得我都想好好了解一下了。七弟不知道我今天去叨扰可合适?”
宇文耀果断拒绝:“不太合适。她又在捣鼓我不知道的东西了,连我都不能打扰,更何况是二皇兄你呢?”
“哎?七弟,没想到你喜欢她到这种程度,她什么是什么,那我可是更好奇了。什么时候有时间让我重新认识一下她嘛!别这么气。”
宇文耀幽幽道:“那就等她有空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