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长林真人竟是他(1 / 1)

这一天的经历太过神奇,哪怕是俞红豆都有些不可思议。

吃饭的时候她还捧着饭碗,盯着围绕着已经从大木盆升级到水缸房的金色鲤鱼的二伯母和娘亲。

圆圆的金色脑壳,水下,南泉龙王,陶生和五袋山,金色八角零件,金珠,这些东西全部串在一起,加上之前攒下的一堆信息。

一条清晰明确的信息链自动匹配完成。

“你说,那做了道士的陶生,道号是什么?”谭燕临坐在俞红豆身边,小声的嘀咕。

俞红豆瞅了他一眼,再看看坐在自己对面正跟哥哥说话的潘宝和彭七,小声的跟他对答案:“长林?”

随即俞红豆又否决了这个答案,她记得徐达说过,长林真人年轻时寻访名山大川,无意间得到了一张残缺的书页。

经过多年的研究辨认,终于搞懂了书页上写的内容,那上面列了一个四十余种的材料,看上去像是一个丹方。

如果徐达没撒谎,长林真人得到的书页应该是糜生的学习元素周期表的残页。

然后徐茂岭继承师父遗志,跟曹云找到的“点石成金”的炼金秘方,也是糜生从帽仙处带回来的学习笔记。

俞红豆想到这个,饭也吃不下了,看看左右,凑近谭燕临勾了勾手指,然后指了指墨守归房间门口没有撤去的棋盘。

大庭广众的她要是跟谭燕临悄摸摸的离席,反倒让人疑心,莫不如光明正大的在人群中说些小秘密。

谭燕临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俩人刚刚到了棋盘边儿坐下,另一个谭姓人也凑了过来。

俞红豆扫了他们一眼,把自己刚刚想到的信息跟二人共享。

帽仙这事儿,显然大家已经在一条船上了,多两个有背景的智脑,也多两个帮手不是。

俞红豆说完,自己又陷入了沉思,谭狼曋侧脸看了她一眼,再看同样思考中的弟弟,眨了眨眼,伸手把棋盘上的飞行棋收起,换了一副跳棋。

谭燕临思考的时间不长,很快回神,对着俞红豆一笑:“为什么不可能是长林?”

“?”俞红豆满眼不解。

谭燕临抬手:“已知庆朝皇帝建五袋山的道观是庆末帝的父亲,也就是庆昭帝。”

“庆昭帝三十岁登基,在位十五年,沉迷于寻仙访道,于庆昭十年,见仙于野,于悟道山建观求真。”

“这是庆朝史记载的文字,祖父派人查了各大道观的名册,已知当时道号长林的共有六人,年纪近似的有三人,其中两人身前身后事皆有踪迹可查。”

“唯有一个,不知来处,且入了道没几年便以苦修为名离观。”

谭燕临说到这,看到想要反驳的俞红豆,立刻把话接上。

“方才二伯母说七天大雨,迄今为止只有一例,就是庆昭帝登基后,当时满朝文武皆疑庆昭帝登基手段不正,有要求庆昭帝退位的,亦有让他下罪己诏的。”

所以推断起刚刚二伯母口中那个陶生的年纪很简单。

“而历史上长林真人也曾出现过一次,是在庆昭帝死后祭典上,当时祭礼典册上曾标注,庆昭帝口含的黄玉蝉乃长林所献。”

谭燕临这一句一出,几乎就证死了长林真人的存在。

俞红豆在脑海中把线索模块挪来挪去,顺着谭燕临说的线路去想,半响之后,忽然一拍脑门。

“是我误了,或许一开始不是长林真人,但后来就是他了。”她这话说的一直盯着他们的谭狼曋一头雾水。

谭燕临却是笑了:“说的没错,年轻时陶生被水中金鲤所救,但或许他也怀疑那不是金鲤,村里人建龙王庙,他定是想通了什么,便出了村去寻访,或许是碰巧,就得了糜生那的口诀,从此便有了长林真人寻访名山大川的痕迹。”

“有证么?”谭狼曋无语的看着二人默契相视而笑,想了片刻硬是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能把猜想说得这般有理有据的。

“没有!”俞红豆和谭燕临异口同声。

没有证据,但疑证也是一种推进事情进展的手段。

法律、医学和学术研究中都存在“疑证”,

“疑证”可以是那些对已有的理论或观点提出质疑的证据或现象,从而推动事情进一步探讨和发展。

“好,下棋么?”谭狼曋心知自己说不过他们,便指了指已经摆好的跳棋,又故作无意的瞥了一眼身后。

他们三人的离席已经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其中正对跳棋飞行棋上瘾的彭七早就把目光扔过来了。

“来吧,谁输了谁给旺旺洗澡。”俞红豆摩拳擦掌,压下重活。

“你若这样说,九哥倒是不知该不该赢了。”谭燕临嘲笑自家爱狗如命的九哥。

谭狼曋本来就被俞红豆的话刺激的犹豫不决,听了弟弟的话反而笃定了:“不论谁输我都给旺旺洗澡。”

俞红豆嗤笑一声,最终却没有反驳,她今天可真是累了够呛,可不想再侍候狗弟弟了。

“我我~带我一个。”彭七终于等到俞松和潘宝的话题结束,举着手跳了过来。

俞松和潘宝笑了一下也跟过来凑热闹。

一盘跳棋最多五个人玩,最终作为主人的俞松让位,余下五人开始厮杀起来。

俞红豆发明的游戏,但她最菜,因为她玩游戏不喜欢动脑,所以需要观察和筹谋的游戏她一般都赢不了。

而且今日还有些事儿得跟自家哥哥说一说,从回来到现在她还没得空跟自家哥哥单独相处呢。

于是第一个出局的俞红豆拉着自家哥哥到了书房,把哥哥他们离开之后,遇见小肥蛇,谭燕临猜出小肥蛇的出处,以及刚刚路上她刺激爹爹抓住的两个西域人,得以刺探出这条小肥蛇被称之为圣蛇。

最关键的是,俞红豆看了看门外,小手伸进袖子开始掏啊掏。

俞松面色一变,忐忑不安看了一眼门外,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要他妹妹这手啊,一往袖口里放,他爹跟他的心就突突的。

好在俞红豆大多数时候还是考虑到爹和哥哥的心脏,比较靠谱,所以这次她也没掏出什么惊人的物件儿来。

待她的小手从袖子里伸出来,一颗圆滚滚金灿灿的珠子出现在她的手心,一下就把俞松的眼球给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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