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一个只顾着捋毛，一个只趴着享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炎长飞看着卿云有些异样的神情，问道。

“啊？什么？”

“你家乡那位姓周的长者，可还说过什么关于莲的话吗？”

卿云有些无奈，她不知道为何这人对这个话题如此有兴趣，只得脑子里把周敦颐的《爱莲说》前前后后回想了一遍，拖着小时候背书的语气，有气无力道，“莲，花之君子者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炎长飞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嘴角竟不觉露出些许笑意，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事。“此人不仅爱莲，还敬它，着实是位不错的长者。只不过，与莲近玩也很有趣，我小时候便喜欢和莲玩耍，不过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你小时候就住在这里了？”

炎长飞摇了摇头，“我小时候住在水里，不在山上。”

“住在水里？你是鱼吗……”卿云不禁一笑，摇了摇头。

“住在水里的，可不止有鱼。”炎长飞一脸认真的模样。

“我自然知道了，小虾小蟹，还有乌龟王八，都是住在水里的。”

“我也不是这些东西……”炎长飞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你是什么东西？”卿云脱口便问。

“我不是什么东西。”炎长飞也脱口就答。

噗嗤一声，卿云笑了起来。这对话，听起来感觉怪怪的。可一看炎长飞，依旧是一脸认真，似乎想要极力纠正卿云的问题，并未发现对话中的不对劲。

卿云只觉得此人怪怪的，他有一张不问世事的脸，如同世外仙者。可有时候一说起话来……竟像傻子一样，好像不太听得懂人世间的某些言辞。

这个炎长飞，不会真是个傻子吧？

卿云注视着眼前的男子，却又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卿云边思索着，她的手不禁在青?兽的头顶一把把捋过，无意识间，手上的劲越来越大。

算了算了，不想了。卿云轻吐一口气，“漫山长莲倒是稀奇，只不过莲花要配上鱼，才显得灵动。只是满山的莲，总觉得少了些生气。”言罢，她伸出手指向一个地方。

可是，当她的手一伸出来，顿时冒出惊呼。“嚯！”

卿云的五指间，竟夹着一大撮青?兽的白毛。也不知她是何时，从人家脑袋瓜上给薅下来的，自己竟全然没有察觉。

卿云缓缓转头看了青?兽一眼，正好遇上那家伙委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