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合的唇，双目有些呆滞。

很快，她向后退了两步，两只小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一声尖叫，“啊！”

“凤小姐…”

这时一串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了，房间门被推开，玄影走了进来。

他鹰隼般的琉璃眸扫了这个女佣一眼，然后上前，将凤菱雪抱入了自己的怀里，“你们都下去。”

“是。”两个女佣都退了出去。

玄影伸出大掌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嗓音低醇的安慰道，“没事，有我在，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伤害牟牟了。”

凤菱雪低着脑袋，纤弱的身体在他的怀里瑟瑟发颤。

玄影抱着她，她越来越清弱了，在他健硕的胸膛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他的心很疼，每一下呼吸都是疼的。

“菱菱，”他敛着俊眉亲吻她的秀发，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小声道，“等…牟牟回来，我就…放你们走，你去过你曾经想要的生活去吧…”

凤菱雪一僵，然后缓缓抬头，看向了他。

她的眸光苍白，空洞，木讷，听不懂他的话。

玄影伸手，粗粝的指腹抚上了她脸上那个“奴”字，“司空会帮你将这个字去掉的…我知道你已经忘了我，忘了也好，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还有，很抱歉，你所有的苦难都因我而起，很抱歉将无辜的你牵扯进这一场权利的争夺…”

“最后，我想对你说，在我心里，你是最纯洁无暇的，你生的女儿，我也很喜欢…”

凤菱雪看着他，小扇子般的羽捷一颤一颤的，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玄影勾唇笑，疼爱的揉了揉她的秀发，然后牵起她的小手，“我给你洗澡，可以么？”

凤菱雪呆呆的没有说话。

玄影将她牵进了沐浴间。

……

沐浴间里。

宽大的浴池里已经放满了热水，牛奶泡泡上面洒着玫瑰花瓣，满室芬芳。

热气蒸蕴开，让人觉得舒适，玄影身高腿长的伫立在凤菱雪的面前，缓缓抬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扣。

凤菱雪迅速按住了他的大掌。

她满目的惊恐。

玄影心里骤疼，自从她跟他在一起，他就没有好好待过她。

为了满足他，取悦他，她吃那种药讨他欢心。

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在她的面前都显得苍白。

他无力去说。

没脸去说。

算了，就这样吧。

明天过后，她的生命里就不会再有玄影这个人了。

所有的苦难都会消失，她会迎来新的人生。

“我将眼睛蒙起来，不看你。”

玄影拿了一个黑布条，将自己的双眼给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