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完,白幼倾就带着孩子们撤了,留陈最和慕容宴礼坐在饭桌前喝酒。
慕容宴礼脸上已经带了酒后的红晕,拍着陈最的肩膀说道,“要挂牌上市这事,家里上上下下都忙的很,嘿嘿,这时候我就庆幸自己做的是娱乐生意,”
陈最笑着开口:“虽然跟你没多大关系,但你也要注意点,”
“放心放心,我最近喝酒都是在自家会所,没出去聚过,”
“嗯...”
“欸聿珩,望北楼15楼的邀请函,你给我一张吧,”
陈最挑眉,“你要这个做什么,”
浅水湾慕容家老宅的旧址,被陈最拆了重建了一座‘望北楼’,总高20层,九三年建成。
从上至下,没有引进一个生意场所。
是一个商务对接的酒店。
十五十六楼打通,做成了一个拍卖场所,每月初一一场拍卖会。
望北楼有一些隐性规则:可匿名携带拍品前来,没人会问你的拍品从哪来,但必须保证物品的珍稀性。
陈最的百年人参,就在自己的拍卖场,拍出了天价。
十五楼往下,是对外迎客的中高端客房,装潢低调,价格却不便宜。
十七到十九层,又比楼下高出一截,是实打实的精品套房,主打的就是 “私密度假 + 商务接待”,但凡想谈点见不得光的生意,或是会些不方便露面的人,都爱往这儿钻。
二十层顶层,就是陈最的专属领地了,电梯需要专属磁卡才能直达。
望北楼自开业起,靠着一场场拍卖会上惊世骇俗的拍品,早把名声打了出去,往来的人络绎不绝,一半是冲着拍卖会来的,一半是冲着这里的私密性,多少大佬接待核心客户,头一个便想到这儿。
楼里对外放的客房本就不多,价格更是普通酒店的三倍,可即便如此,依旧是一房难求,预约的名单早就排满了。
慕容宴礼揉了揉鼻尖,“那个,送人....”
陈最挑了挑眉,“送谁啊,”
“你应该知道,十五楼的邀请函,是要验资的,”
慕容宴礼瞄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对陈最说:“我的一个....红颜知己,想要去拍个珍品,给家里老人当寿礼。”
陈最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没松口的意思。
“她兄长是港大教书的,好像还是个什么教授....资金应该没什么问题,”
陈最轻笑,“书香门第的人,能不清不白的跟你?”
慕容宴礼:“你这叫什么话,我们俩可是知己...上次选美小姐的总冠军就是她....我不是给你看过她的照片吗,长得那叫一个得劲,”
陈最没什么印象了,看着他说道,“邀请函可以给,但是进去的时候是要过三遍机器的,”
为了保证安全,酒店一楼和拍卖会外面都有一个安检用的机器。
“哎呀,知道知道,人家就是听说望北楼有珍贵的药材拍卖,这才找到我头上的,”
陈最嘴角噙着笑,看了他一眼,“咱家又不是没珍贵药材,你可以直接送啊,”
慕容宴礼:“你开什么玩笑,”
“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白送,让他们自己拍卖去,也能给你增点盈收....”
平时玩归玩,但慕容宴礼本质上,还是个比较守财的人,不会随便送人珍贵东西,尤其是...咳咳,还没到手的女人。
陈最笑了笑。
端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喝完这一杯就算了,我晚上还有事呢,”
慕容宴礼:“你这刚到,就忙成这样?”
“我还想着明天带你去玩一场呢,”
陈最放下酒杯,笑叹:“这几天我是没什么福气出去玩了,等忙完这一段吧,”
他拍了拍慕容宴礼,慢慢站起身,走到小厅的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倚在靠背上。
慕容宴礼来到他身边坐下,看着他说,“言让的那个艺术画廊...搞的不是不错吗,为什么淮之要说,不是什么好事,”
陈最抬头看向他,轻笑,“资本进入文化市场,本来就是一把双刃剑,”
可以提供充足的资源是真的,但同时,也会延伸出灾难。
他悠悠一叹,“还好,姓傅的有的是钱,”
对于陈最的话,慕容宴礼不明觉厉,他只知道,真的很赚钱,“上次我亲眼看到,言让一幅画,拍出了一百万美金,我的天...关键那画也不好看啊,又不是古画....真是搞不懂那些人的审美....”
陈最看着他,掩去眼底的思绪,舌尖盯着腮帮,低声一笑,“不懂...就不懂吧。”
慕容宴礼笑了笑,交叠起双腿,问道:“望北楼下个月的拍品都有什么?”
陈最:“有你红颜知己想要的东西,”
“呵呵呵,”
慕容宴礼笑了一声,往他的方向挪了挪,“聿珩啊,下一届的选美大赛快开始了,你要不要现场的门票,”
陈最:“到时候看时间,”
“没时间也挤出时间看看,那现场,可真的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啊,那一个个的....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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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脸猥琐的笑,陈最有些无奈,“宴礼啊,都这个年纪了,悠着点吧,”
陈最往慕容宴礼腰侧看了一眼,眼神意有所指。
慕容宴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想哪去了,那台上的美人上百个,我忙的过来吗我,纯欣赏懂不懂。”
陈最斜睨着他,嗤笑出声,“小心着点,别带坏了儿子,”
“欸,说到儿子,你说我家小星星怎么就成这个样了,一点没有小时候的乖巧。”
陈最无奈摇头,这话他也好意思问出口。
慕容宴礼从小就抱着慕容知熠出入各种娱乐场所,他还能指望着孩子能成长的多直不成。
“给孩子找个寄宿学校吧,别让他整天跟着你在会所转悠了,实在不行...让我带走教育教育?”陈最随口说道。
慕容宴礼面露思索,犹豫问道:“你要怎么教育?”
“找个寄宿学校,高中毕业后性子还是飘,就去部队待两年....”
慕容宴礼一言难尽,“我儿子受不了这个苦吧,”
陈最似笑非笑看着他,“宴礼啊,忙完上市的事,接下来我要修理的....就是家里这些‘小树’,你可别让小星星撞我手里,要不然,我拿他树立个典型。”
“那不能,”
慕容宴礼连忙保证,“我家小星星就是皮了点,你看平时多懂礼貌的孩子,”
陈最勾了勾唇,八岁的孩子就痞里痞气的,从小看大,以慕容知熠现在的样子,若是不加以干预,他敢说,长大妥妥又一个吃喝玩乐的‘慕容宴礼’。
他拍拍慕容宴礼的肩膀,“既然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那就不能让他自己玩下去了,”
“这次团团去M国,让知熠跟着一起去吧,那个封闭的寄宿教育,很适合他,”
“....这...M国啊,是不是太远了,港都也有寄宿学校,”
慕容宴礼有些犹豫,他舍不得孩子。
陈最嗤笑,“在港都,你能忍得住不去找他?”
“....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陈最收起交叠的双腿,施施然起身,伸展了个懒腰,“我得去书房了,你....”
“哦,我也该走了。”
慕容宴礼跟着他一起走出前厅,往后院喊了一声,“星星...我们该回家了,”
陈最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想在这住,你就让他留下呗,”
“你不怕我儿子把你家的这俩带坏?”
陈最轻呵,“我儿子要是能被带坏,那是我教育无能,”
慕容宴礼笑了,“这么有自信,我家这个臭小子的破坏力可强啊....”
他可是深受其害,好几次在床上,正在关键时候,这小子就在门口砸门。
是的,不是敲门,是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