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说…杜崽越寻思越觉得后背发凉,这事儿要是再硬扛下去,指定得把小命搭进去。在生死面前,啥面子啥江湖地位都他妈是扯淡,不服软不行啊!他咬了咬牙,掏出手机,翻出号码,“啪嗒啪嗒”就把电话打给加代了。
加代这头知道杜崽什么意思以后,随后给小贤拨通了电话!
“贤呐!我是加代!你跟杜崽之间到底有多大的仇啊?人家杜崽那边的事儿还没捋明白呢,你倒好,直接就整俩人杀过去了,咋的?你真打算把崽哥给做了啊?”
贤哥这边一听见加代的声音:“加代!我跟你说,这回我派过去的人是秦宝义!你也知道秦宝义那俩小子的性子,那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下手黑!对了加代,杜崽现在到底啥情况了?没出啥大事儿吧?”
“行了!贤呐你这么的,赶紧给秦宝义打个电话,让他手下留点情,别真把事儿做绝了!到时候真整出大事来,咱们谁都得有麻烦!!”
贤哥寻思寻思,“行!我这就打!”说完“哐”的一声就把电话撂了。
咱说这加代,那可是太了解秦宝义了。
想当年在广州办事,后来又去了佛山,那回秦宝义出手的狠劲儿,到现在加代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那家伙抄起五连子,直接就照着人家脑瓜子瞄,哐哐就是几下子,那场面,直接把加代都看傻了。
那时候要不是离得远,估计当场就得把人脑瓜子给打碎了,最少也得销户个三个两个的!你说说,秦宝义这伙人,那就是亡命徒,下手从来不带含糊的!
加代赶紧又把手机拿起来,直接就把电话打给杜崽那边了。
“大哥!你他妈这回真是命大!我跟你说,这可不是吓唬你!来找你的那伙人,领头的就是秦宝义!秦宝义是谁你知道不?那是小贤手底下最牛逼、最能打的兄弟!而且这帮逼玩意儿早就活拧巴了,杀人不眨眼,真的…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基本就不留情面!我刚才已经跟小贤说过了,他现在正联系他那兄弟秦宝义呢!你这边可千万听我的,别报警,更千万别再整啥幺蛾子!如果说这事儿再往大了闹,我跟你说,到时候我这边也彻底劝不了了,神仙都救不了你!”
杜崽在那头听得一脑门子冷汗,赶紧就说道:“哎呀!你放心吧!我报个鸡毛的官找衙门啊!你也知道,不管咋地,我他妈也是混社会的,道上的事儿就得按道上的规矩来,咱们自己解决!那啥,刚才我那兄弟也给我来电话了,说现在人已经躺医院里了,整得我吧,都他妈不敢去医院看他!你给我留个准话,这边到底是行是不行啊?这事儿到底能不能拉倒啊?要是能拉倒,我现在就得赶紧上医院瞅瞅去,再晚点儿,我那兄弟另一条腿估计也得让人给打没了!”
加代叹了口气,对着电话说道:“你先别着急,再等一会儿吧!我也不知道小贤那边到底联没联系上秦宝义!”
说完这话,加代也没再多说啥,直接就把电话撂了,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心里头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事儿到底能不能善了。
加代这边刚把电话打过去,贤哥就在那头直截了当开口了:“加代,我已经跟我兄弟秦宝义说好了,这事儿到此为止,你告诉杜崽,之前的恩怨咱一笔勾销,以后谁也别再提了!”
加代听完这话,心里头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赶紧又把电话回拨给杜崽,把贤哥的话原封不动地传了过去。
杜崽这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稳稳当当放回了肚子里,他挂了电话,也顾不上啥江湖脸面了,麻溜就往医院赶,去看躺在病床上的赵连国。
再说这赵连国,两条腿都让人废了,这会儿躺在病床上,早就没了之前那股子牛逼的劲儿,啥“大哥你给我报仇”的狠话一句都不敢提了。
他心里头对秦宝义那叫一个恨啊,换谁两条腿没了能不恨?
可一想起秦宝义临走时那眼神,他后脊梁骨就直冒凉气,那眼神跟地狱里的魔鬼一模一样,瞅一眼就能让人浑身打冷战。
旁边的杜崽瞅着他这样,叹了口气开口劝道:“连国,你给我记住了,腿和命比起来,那他妈算个屁!命才是最金贵的,留着这条命,比啥都强!”
赵连国躺在那儿,眼珠子转了转,瞅了瞅杜崽,杜崽也瞅着他,俩人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啥话都不用多说,互相点了点头,这事儿就算是彻底翻篇了。
咱说这事,说到底讲的还是人情世故,还有贤哥对兄弟那股子掏心掏肺的劲儿。
就说大猛吧,经过这档子事儿,那是彻底把教训刻进骨子里了,想忘都忘不掉。
为啥?那顿镐把子直接把他抡进了医院,手机都让人给拿走了,回家之后直接就让小云把他锁在了屋里,小云撂下狠话:“你他妈要是敢再沾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算死在屋里,我直接把你拖出去埋了!”
就这他能不长记性吗?整整四个来月,大猛愣是一步门都没迈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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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大猛那也是一米八的大个儿,二百多斤的壮汉,虎背熊腰的,等他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个头倒是没缩,体重直接掉到了一百六十来斤,瘦得都脱了相,瞅着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后来大猛去金海滩找贤哥,一进门“嘎巴”一声就给贤哥跪下了,这一跪那可是发自内心的,一点水分都没有。
他跪在地上,红着眼圈说道:“哥,我知道了,你这都是为了我好,要是我再接着沾那些玩意儿,时间长了,我指定得把小命搭进去,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因为这玩意儿毁了的人还少吗?
咱就不说那些远的,就说身边的,那常保民,当初身家多厚实,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最后不也因为沾了这东西,把自己给作死了吗?
你有钱又能咋的?有钱不代表能活得长久,人活一辈子,还是那句话,人间正道是沧桑!不管你是混流氓的,还是混社会的,都得讲究个底线,守得住规矩,不能啥鸡巴玩意儿都往身上沾。
尤其是咱道上混的这帮人,要是不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兄弟情分还在,办事儿还能讲个道义,各方面都还能说得过去;可一旦沾了这东西,那就彻底完犊子了,眼里除了钱啥都没有,为了弄钱买那玩意儿,啥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那玩意儿沾上了,不买的话浑身跟爬满了一万只蚂蚁似的,又咬又啃的,那滋味儿谁能受得了啊?
就像后来的张法英,那也是混社会的一把好手,最后不也因为这东西,混得一败涂地,下场凄惨吗?
就连贤哥走了之后,那大伟不也是一样的下场吗?大伟要是当初没沾这东西,能最后死在监狱里、死在医院里吗?那指定不能!
老哥们,老话说得好,有些事儿,你得给自己立个规矩,有些红线,那是绝对不能踩的!就拿长春那帮职业刀枪炮子来说吧,到最后玩砸了、把自己玩死的,有一个算一个,基本上都是因为沾了那“小快乐”,把自己一辈子都给毁了!
你看这件事一过去,贤哥那也闲不着。
咱们今天,得从贤哥身边那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开始唠起。
咱说,贤哥手底下这帮兄弟里,海波绝对算得上是老人儿了。
论起办事儿,那可比春明、二弟、喜子、老六他们稳当得多,贤哥出门在外的时候,也总爱把事儿托付给他,基本上都是让海波带队,那是一百个放心。
海波这人属于是智勇双全的类型,有勇有谋,不瞎冲动。
反观二弟、春明,还有老六这帮人,那忠勇劲儿绝对没的说,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带皱眉头的,但咱要说到出谋划策、当谋士这一块儿,那就稍微差点儿意思了。
而且这帮小子有个通病,遇事一点儿都不冷静,点火就着,一上头就不管不顾,办事儿从来不想后果。
也正因为如此,贤哥一般都把他们留在自己身边,轻易真不敢撒出去。
为啥?那还用说吗?这帮小子一旦撒出去,指定能给你惹出天大的祸来,能把天都给你捅漏了,一点儿不带含糊的。
这不,怕啥来啥,春明、二弟还有老六这仨小子,替希国二哥办点事儿,跑到锦州去,这下可就没搂住火,直接把锦州的刘立东给打残了,腿都给打折了,走道儿都得踮着脚。
咱先说说,这刘立东到底该不该打?
要按这事儿的前因后果来讲,那他真是活该!
刘立东欠了希国二哥的钱,那是白纸黑字的事儿,可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死活不给。
希国二哥一开始也没想着动粗,就派了自己的兄弟大光到锦州去要账,结果倒好,账没要回来不说,大光还让人给扎了一刀,躺医院里了。
更过分的是,希国二哥亲自过去找他理论,还让人当众甩了个大嘴巴子,这脸可算是丢到家了。
你说说,就春明、二弟还有老六这暴脾气,那能惯着刘立东吗?那指定是不能!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忍不了,更别说这仨点火就着的主儿了,那100%得动手!
但咱说实话,这一出手,确实是有点太狠了,下手没轻没重的,直接把人腿给废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刘立东受伤以后,倒也挺讲究,不愧是玩社会的。
他没报警,也没找衙门的人过来掺和,就算是走道儿一瘸一拐的,也愣是没声张。
一开始的时候,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也准备找一帮兄弟报复回来,让对方也尝尝断腿的滋味儿。
但后来他一打听,才知道打他的这帮人是贤哥的手下,跟贤哥这伙人比起来,他刘立东在锦州这点牌面,根本就不在一个段位上,压根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那你说他能咋整?总不能就这么认栽吧?自己的腿都让人打折了,走道儿都踮脚了,这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还咋在锦州的道上混?
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人。
跟谁俩关系好呢?跟鞍山的老社会徐铁关系好,俩人是过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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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刘立东也不磨蹭,掏出手机就给徐铁打了过去,电话“嘎巴”一声就通了。
“哎,铁哥!是我,立东!”
电话那头传来徐铁的声音,带着一股子豪爽劲儿:“哎,立东啊!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刘立东一股子委屈:“铁哥!我他妈这回是遇着坎儿了,摊上大事儿啦!”
徐铁一听这话,立马就严肃起来了:“咋的了?你慢慢说,我在这边听着呢,天塌下来有哥给你顶着!”
刘立东咽了口唾沫,带着不甘说道:“铁哥,你也知道,不管咋地,我刘立东在锦州这片儿,那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小也是个能数得上号的,谁不给我点面子啊?”
徐铁在那头笑了笑:“那指定的!我老弟在锦州那牌面,那还用说吗?够用!你就别磨叽了,到底咋的了?出啥事儿了?”
刘立东咬了咬牙,狠声说道:“铁哥,我他妈让人给打了!让人给废啦!”
徐铁一愣:“啥?让人给打了?在锦州?谁他妈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徐铁的兄弟?”
刘立东叹了口气:“可不是咋的,就在锦州让人给打的!”
徐铁追问:“哪来的犊子?这么嚣张!你跟我说,我替你出头!”
刘立东说道:“是长春来的!”
徐铁皱了皱眉:“长春的?长春谁啊?你跟我说,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儿!”
刘立东说道:“说是什么替张希国办事儿的,张希国我倒是听过,但来打我的这帮人,是小贤的兄弟!”
徐铁听到“小贤”这两个字,当时就愣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问道:“谁?小贤?长春的那个小贤?
咋的?铁哥,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