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晏垂着眼，似乎在挣扎，过了一会儿，抬头道“世子想怎么样？”

成了！

康王世子走回来，道“这几年你帮老六收拾烂摊子，挺累的吧？他不懂你的辛苦，我懂。”

楼晏语气平平“他是君上，身为臣子，效力是应该的。”

康王世子语气赞赏“本世子就喜欢你这个脾气，重情重义。”

原本这话只是安他的心，仔细一想，还真是没错。楼四这么帮着老六，穿了不就是为了那点情义吗？不然凭他的本事，老六早就被玩弄于股掌了。

康王世子越想越满意。

楼晏木然道“世子想做什么，就直吧。只一条，我不弑君。”

康王世子哈哈一笑，道“我杀他做什么？他是我亲弟弟啊！只不过，皇帝这个位置，对他来太辛苦了。你瞧瞧，都登基四年了，他做出什么成绩来了？连政事堂都没掌控住。还不如安心做个闲散宗室，自由自在的好。”

楼晏怀疑地看着他“若真有那一，你会容他做个闲散宗室？”

康王世子笑着摆手“他有几分本事，你我都清楚。弄个封地，远远地把他送过去，他还能翻出？”

楼晏思忖良久“我不相信世子，如果真有那一，世子须得提前给我一封空白密诏。”

康王世子满口答应“都依你。”

现在应什么都行，反正他什么也没樱

楼晏点点头，神色缓和下来“世子现在想做什么呢？你才挨了打，大家可记得清楚。”

提起这事，康王世子就不痛快“还不是你的缘故！如今本世子丢了这么大的脸，还叫父王不痛快，你该怎么办？”

楼晏道“自然是韬光养晦。如今横在世子面前的有两件事，其一，先前闹的事太大，已经给朝官百姓留下了印象。其二，王爷对世子生了不满。这第一项，需要时间慢慢洗清，不可急于一时。至于第二项，王爷为何对世子不满？因为世子不顾大局，只在意个让失。世子顺着王爷心思，好好表现，到时候王爷自然会回心转意。”

他一句话就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康王世子点头“好，那就听你的。”

两人在佛塔密谋许久，康王世子满意而去。

难怪老六宠信他，这楼四确实好用。

楼晏站在佛塔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