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和自己父亲交好,曾蕤自然是答应去见,于是曾蕤在大宝的带领下,到了那位张老爷的家里。
敲门之后,老苍头听说了之后,连忙让曾蕤进入客厅,很快张老爷也走了出来,见到曾蕤之后,对着曾蕤说:“姑娘,你肯定不知道老夫吧,老夫尚在白衣的时候,曾蒙令尊看重,在程家村教书一段时间。”
曾蕤说这件事自己就不知道了,张老爷说这件事已经很久了,不过自己心中一直记得李大牛当初的恩情,若不是李大牛给自己坐馆的机会,只怕自己就要饿死在这陵水县了。
曾蕤说也是张老爷的本事,张老爷既然能高中,那自然不是一般人,这一件事不过是天命指示自己父亲帮张老爷一把而已。张老爷听了之后,对着曾蕤说:“这话就不对了,其实令尊是一个有才学的人,在和他接触的时候,我就隐约察觉了,后来他在丰城立下大功,老夫知道了之后,也丝毫不例外。”
说道这里,张老爷继续说:“不过令尊性子不喜欢当官,这么多年,都没有听闻他出仕的消息。”
曾蕤也对张老爷说了,自己父亲已经隐居起来,当了一个逍遥自在的隐士。
“李兄真有道门高士遗风,功成而身退,不为世俗而变,这一点是老夫学不来的。”
张老爷说完,曾蕤见张老爷的年岁也不大,询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就致仕了?
张老爷叹息一声,告诉曾蕤这官场就是炼狱,充满了魑魅魍魉,整天都是在勾心斗角,自己性子散漫,不太适应这些,这眼不见心不烦,所以就早早致仕了。
张老爷说他们这些寒士,在官场就算能力再怎么出众,也是没有用的,毕竟朝廷只是注重出身而已。
曾蕤自然知道朝廷这些情况,很多人对玉衡将军不满,但是他们没有办法,毕竟这领军打仗,需要的是真本事。
也是因为如此,玉衡将军不敢失败,若是一次大败,可能就会失去现在的地位。但是只要过了几代,玉衡将军的后人就是勋贵了,朝臣也不会排挤他们了。
“你看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和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些事情干嘛,姑娘,你若是没有住处的话,可以在老夫这里暂时住上几天。”
曾蕤说多谢了,自己有一件事,或许要麻烦一下张老爷。
张老爷询问是什么事情,曾蕤说了李成云霸占自己家的事情,张老爷听了之后,忍不住生气地说:“真是胡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知耻的人,我还听说了,他这小子,曾经还在令堂那里受过学。”
曾蕤说自己也气愤不过,于是告到衙门那里去了,因为自己是女子不方便出面,所以希望张老爷能够帮忙在知县那边通融一下。张老爷说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自己一定帮这个忙。
“张老爷,你就不怀疑我并不是他的女儿吗?”
“这冒充谁不好,冒充李兄,这件事绝无可能。”张老爷说道这里,笑着说:“李兄的事情,老一辈也就当地人知道,听你口音,应该是京城那边来的,这不远千里回来,冒认一个亲戚,这绝无可能。况且,杨张氏也说了,她要把银子交给你,你都没有要。”
曾蕤点点头,说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说自己是冒充的。张老爷告诉曾蕤,李成云的父亲自己也打过交道,李大能这个人虽然不算什么谦谦君子,但也不是什么坏人,对自己兄弟们都很照顾,不像是李成云,既然坑同族的人。
曾蕤点点头,张老爷这时候告诉曾蕤说:“这件事未必那么简单,如今这个县老爷,也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官,李成云又是举人,自然和这县老爷常常联系,到时候只怕你这状纸,难批下来了。”
曾蕤说这件事就算是在难办,毕竟是父母留下来的基业,自己不可能就这么放弃,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个要回来。张老爷说是这样的,自己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出银子,自己就是因为看不惯官场这种默认规矩。
“李姑娘,你不会怪老夫小气吧,连打点的银子都不愿意出。”
曾蕤说自然不会,这一件事张老爷做的很对,若是自己靠着银子取胜了,那么自己岂不是和李成云一样了。而且这东西本来就是自己的,送了银子就如同这房子是李成云的,只是他们打点了银子,才从李成云那里抢来了。
张老爷点点头,让曾蕤放心,这一件事大不过一个理字,不过曾蕤是否有李大牛的信物。曾蕤说有,自己有一张李大牛写的信,这一封信自己呆在身上了。
张老爷说有这信就哈,到时候他们就看知县如何刁难了。曾蕤说是,他们现在见招拆招,看知县那边到底如何做。
出乎意料的是,知县在第二天就受理了,也开始升堂了,曾蕤自然不方便出现公堂之上,但是她也在外面看着,见这边到底的情况。
杨妹崽的丈夫将情况说了之后,知县先没有说话,让李成云到了公堂之上。李成云没有看到曾蕤,脸上有一些不满,对着知县说:“县尊老爷,为何不见那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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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妹崽的丈夫将事情再说了一次,李成云自然不依,说这骗子竟然敢状告他,自然不能避嫌,出现在公堂之上。
在李成云说完,张老爷也走上前,对着知县行礼,然后也说了这件事。知县见张老爷也出面了,避免得罪官绅,也就不在坚持。
接下里就是杨夫将事情说了一番,李成云听了之后,对着知县说:“县尊老爷,小生那一处住宅的确是李大牛的不假,但是这骗子却不是李大牛的后人,我怎能将我幺叔的房子随便送给外人。”
张老爷听了之后,将自己认为不假的事情说了出来,李成云听了之后,冷笑地说:“外人自然不知道,但是你们这些本地人自然是知道,也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找到了这么一个骗子,来骗我幺叔的基业。”
李成云也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知县听了之后,对着张老爷说:“若是子嗣,自然有证据。谱牒之上,可见真假。”
听到这话,张老爷也将那一封信递上去,让知县可以验证一下笔迹,知县看了之后,询问说:“这个本县自然会找人验,但没有谱牒,本县一时间也不好断定。”
“县尊老爷,实不相瞒,小生这一次前来,也有一件事要禀告,那就是我幺叔一直没有子嗣,所以小生在族人同意之下,将我的二儿子过继到幺叔房下,继室承祧。”李成云笑着说完,递上了一张契约。
知县看了之后,对着李成云说:“这是你族之事,本官也不用过问。”
“县尊容禀,小生幺叔曾经将田租借给田家,如今他有了子嗣,自然应该将这些田地还回来了,此外幺叔的几处生意,也应该清算了。”
李成云说道这里,拿出了一张状纸,对着杨夫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他们只不过是想要贪下我幺叔的银子,所以找了这么一个骗子,可惜这些该是我幺叔的,终究是我幺叔的,别人终究是夺不走的。”
听到李成云这杨,曾蕤实在忍不住了,准备上前的时候,知县也说了:“不错,这些事情本县也知道了,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说的,欠债还钱,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而且这人没有谱牒,想必是骗子无疑。”
看到知县就这么结案了,曾蕤走上公堂,对着知县说:“明府,本姑娘的谱牒可不是你想看的就看的。”
李成云见到曾蕤出来,大笑着说:“你这骗子总算是出来了,这样就免得县尊派人去捉拿了。”
知县听到这话,点点头,对着四周的捕快说:“将这人拿下,画好押之后,杖二十。”
曾蕤还没有行动,跟着她来的彩凤军士卒就出现,挡住这些捕快。
看到这个情况,知县忍不住拍着惊堂木说:“真是反了,你们一群娘们,竟敢在公堂上公然拒捕。”
“我看是你这个小官活得不耐烦了。”一个彩凤军的士卒将自己的腰牌亮了出来,然后看了看曾蕤。
看到这一块腰牌,知县一下子惊的站起来,熟练的离开自己的位置,到了曾蕤面前行礼。
这时候曾蕤冷漠地说:“你不是想要看本姑娘的谱牒吗?如今本姑娘的谱牒就在宗人府之中,不知道你是否要本姑娘前去大内取来给你看。”
知县连忙跪在地上认错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李成云看到这个情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候一个彩凤军的士卒忍不住说:“你这小子,我家娘娘乃是当今玉衡都元帅的千金,是成亲王的王妃,她难道还会来骗你?”
听到这个身份,知县连忙磕头,他就算官位在小,也知道成亲王就是大皇子,传闻圣人有意立成成亲王为太子。
虞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