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蕤在这里聊了半个时辰,然后田老七就带着一群人过来,曾蕤有一些疑惑,但还是静静看着,田老七夜介绍了,这几个人是自己的哥哥,也是田员外的儿子,他们兄弟几个到了这里,也不是为了别的事情。
“不知道大牛兄弟是否和你说过,他将自己所有土地都租赁给我们田家耕种,等到他们李家的人回来之后,这田地我们田家就要物归原主,这一件事,我们一家一直记着,如今你回来,这田地自然是要还给你了。”
曾蕤听到田老七这么说,心中明白,自己父亲当年回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后路着想,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曾蕤告诉田老七,自己一个女子,就算有田地也没有用,这些东西不如还是放在田家。
田老七说他们也是这么说的,但是这话还是要先和曾蕤说清楚,免得曾蕤误会他们兄弟几个想要贪图李家的田地,这样说开比较好。曾蕤说自己倒是没有在乎这些事情,毕竟自己也不是需要田地。
田老大也拿出了一张银票,说这是这年租借的费用,一共六十三两。
曾蕤也没有拿这银票,告诉田老大,如今的自己带着这一些钱反而不方便,等到自己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找他们要这钱。田老大他们互相看了看,田老七说这样也好,他们这些钱能够保存二十多年,也能继续保存下去。
田老七也笑着说:“不过我们也是坚持这几年的,若是我们子孙的话,那就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了,所以李姑娘,你还是要那一份地契保存好,免得到时候他们不认。”
曾蕤说没有什么事情,在田老七家里吃了午饭之后,曾蕤前去了木萝娘娘的庙里,这时候云海走了过来,对着曾蕤说:“这位姑娘,你就是李施主的女儿吧。”
曾蕤点头,询问云海是什么人,云海让曾蕤到了厢房,云海对着曾蕤说:“李姑娘,贫道云海,是这个凤凰庙的住持,说起来,这庙也算是姑娘你家的了。”
曾蕤笑着说:“这庙是林司马修建的,和小女子没有什么关系。”
“林司马自然看不上这庙,这庙还是你父亲玉成其事,你父亲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贫道曾经和你父亲说过,若是你愿意出家的话,那么贫道自然会将这个庙让给你。”
曾蕤说自己暂时对于修道之事没有兴趣,不过自己今天晚上是否能够借宿一晚。
云海笑着说:“这自然是可以的,想必姑娘你没有前去你家吧。”
曾蕤说自己家早就残破不堪了,不能住人了。云海笑着说:“那是老房子,你家的新房子还很新,如今是你们族长李成云在居住,若是你回去的话,他们自然会将这个房子让给你。”
曾蕤说那自己明天去看看,云海告诉曾蕤,曾蕤若是缺钱的话,可以去茶馆找李大虎一家要钱,那茶馆也是三七分账的,这么多年,也有一笔不小的钱。
云海说道这里,告诉曾蕤说:“令尊早就想到你日后会回来,担心你无法立足,所以早就为你做好了准备,而且贫道也承你父亲照顾,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贫道也会尽力去帮你。”
曾蕤说暂时没有什么要求的,询问云海关于李大牛的事情,云海为曾蕤倒了一杯茶,然后对着曾蕤说了关于李大牛的事情,云海说完之后,对着曾蕤说:“令尊和令堂不同,令堂是一个读书人,令尊反而是一个道门子弟,藏锋守拙,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所作所为。他做事就如同春风化雨一样,人不知而功成。”
曾蕤见云海这么说,心中更是高兴万分,觉得云海说的很好,自己父亲的确是这么一个人。
云海也让曾蕤早点休息吧,关于李大牛的事情,曾蕤有的是时间听。
在凤凰庙休息了一晚上,在天亮之后,曾蕤就下山了,前去茶馆,到了茶馆之中,就有昨天见到的人和曾蕤打招呼,有人笑着对李大虎说:“大虎,你家侄女来了,你不好好招待一下。”
有些富态的李大虎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曾蕤,然后有一些局促的让曾蕤坐下,为曾蕤倒了一杯茶。这曾蕤还没有喝几口,李大虎的妻子就招呼曾蕤进去到房间之中。
进入其中,曾蕤行礼之后,李妻对着曾蕤说:“侄女,有一些事情,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侄女这一次前来,不过是要银子。关于这件事,也不知道大牛兄弟如何和你说的,当初我们的确承蒙他照顾,我也报答了,他借我们的银子,我们也双倍还回去了。这么说吧,我们之间也算仁至义尽了,就算传出去了,别人也不会怪我们什么。”
曾蕤听到这话,心中有一些不高兴,李妻继续说:“而且如今我们还有几个孩子没有结婚,所以到处用钱,我们也是欠着债的,你如果是有为难的地方,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曾蕤不愿意听下去,告诉李妻,银子自己这里还有一点,自己父亲也说过,李大虎没有欠过他们家什么。
听到这话,李妻脸色好看了不少,告诉曾蕤,若是曾蕤才回来,没有米菜的话,他们可以借给曾蕤,价格自然是按照市面上的价格,绝不会多赚曾蕤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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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蕤说多谢了,自己以后若是遇到了麻烦,再来叨扰。这不过是一句客套的话,但是李妻听了之后,脸色却十分难看,告诉曾蕤,如今茶馆人多事杂,没有那么多时间帮忙。
曾蕤也懒得再说什么,询问李妻关于自己在雷打山那里的房子在什么地方。
李妻也说了,雷打山那边最大的一家就是曾蕤的家,说道这里,李妻有一些不满的说:“李成云那个打短命的,见你家房子修的好,就住在你家了。”
听到李妻这话,曾蕤原本的回乡喜悦,顿时添了几分不满。其他东西她都可以不要,但这父亲出钱修建,自己母亲亲自设计的房子,自己可不能不要回来。
曾蕤离开茶馆,到了雷打山,这边的住户不算多,而且李大牛那种庄园似得房子如同鹤立鸡群一样显眼。曾蕤到了这家门前,敲了敲门,一个老仆人将大门打开,看到曾蕤,疑惑地说:“姑娘,你是谁?找我家老爷是为了什么事情?
曾蕤说自己是李大牛的女儿,如今返乡了,所以要见见这家主人。老仆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色,对着曾蕤说:“原来是李大牛的女儿,来来,老爷在家里的等你。”
曾蕤跟着进去之后,见到里面的亭台楼榭,虽然比不上河左那些名院,但曾蕤却觉得美丽非常。
到了客厅,老仆人让曾蕤等一下,过了一会儿,李成云就走了过来,看着曾蕤,神情冷漠地说:“你就是那个冒充李大牛女儿人?”
听到这话,曾蕤也是冷漠地说:“不是冒充,李大牛本来就是我的父亲。”
“既然是你父亲,那么你可有什么证明,你父亲为什么不亲自来。”
李成云说道这里,对着曾蕤说:“李大牛在外面可是当了官,享受荣华富贵,你回来别说是锦衣了,自然也不会这么寒酸了。你不过是从哪里听到了李大牛的事情,来这里便想要骗财,你家老爷我可是一个秀才,见过的世面可多了去了。你这点小把戏,还是别在老爷面前耍。”
听到这话,曾蕤不由得冷笑地说:“是这样吗?你难道不是贪图我家房子,不愿意还给我,才在这里说三道四,我回来之后,可没有人说过本姑娘是冒名顶替的。”
“这些乡里人,自然是人说什么,他们就觉得是什么,我和他们就不同,我可不会因为你说什么就认为你是什么。”李成云说到这里,对着曾蕤说:“你若是骗其他人,本老爷自然不管你,但是你既然想骗到本老爷身上,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说道这里,李成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对着曾蕤说:“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到时候你想走,那就是难上加难了。”曾蕤听到这话,对着李成云说:“神目如电,这对错之中,神明自有定夺,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李成云冷哼地说:“是不是,你心里有数,我就这么说吧,如今我才是族长,这族里所有都是我的,你父亲当年要不是靠着族人照顾,早就死了。”
曾蕤不愿意和李成云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这里,这里她自然会要回来。
于是曾蕤回到了县城,写了一张状纸,状告到知县衙门。
写好之后,曾蕤告诉杨妹崽的丈夫,自己一介女流,不方便出现在衙门之中,所以希望当时候这人能够帮自己。这人自然点头答应了,说他们也算是一家人,这点小忙还是可以帮忙的。
这时候,杨妹崽告诉曾蕤,有个张老爷想要见曾蕤,这人曾经和李大牛交好。
虞书